“‘是你’什么?”你问。
“是我,”他痴笑,“是我,是我!”
半晌,他终于笑累了,幽幽阖上双,你以为他睡着,想将他抱去卧房,却听他忽然:“肖瀚,你……你本没有什,么,――病。你,好好的,你好好的……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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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试着让自己睡着,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闭上,静止不动,不多久,你的神经传达“前有雪花闪动”的错觉,你没它,于是幻觉扩展至觉,你觉得肉里面有无数个微型炸弹接连爆炸,爆炸的蘑菇云将你成一只气球。
何因推开客房房门。
他双赤红,形容扭曲,上的酒味得仿佛能用打火机燃,见你靠近,他伸手,茫然无措的神。你被他吓住了,刚想开说话,却见他吃吃笑起来,笑着笑着,框里溢来。
他将你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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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靠床脚面朝窗。你看着天渐明,橙
你想要伤害自己,但是你知不能这样,你行抑制这冲动,直到浑颤抖。
耐里涌动的绪,避免闹太大的动静。就像白天在公司时那样。
你打开门,发现何因坐在客厅烟。落地灯开着,烟灰缸里的烟堆成小山,客厅里烟味得呛人。他被开门声惊了一惊,不自觉挪动,脚边“叮铃”一响,你闻声望去,发现地上倒着三个空酒瓶,其中一瓶是你们一起买的“日落朗姆”。
你终于睡去。
你觉得的鼓包真是碍极了。这时,你瞥见床柜放着的玻璃烟灰缸,于是开始思考用烟灰缸砸瘪它的可能。你心知自己不会这样极端的行为,却还是忍不住拿起烟灰缸,又放,再拿起,再放,数次反复。
你痛恨这样的自己。
“……或许那是我的呼声,我的哭声。”你如是想着。你认为这事变得合理了。
你忍不住低声啜泣。
你爬床,穿好拖鞋,打算为自己倒杯喝。
恍惚间你听到何因的呼声――它颤抖而重,间或有嘶哑的悲鸣。然而你并不能确定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事,你觉得何因没有理由这样哭泣。
醒来时天还没亮,何因已经离开客房,你发现自己盖着薄毯躺在床铺中央,上脏的衣服已经换过,周清,没有汗渍。你觉得自己的绪已经平静来,于是闭上双打算再睡一会,奈何酝酿许久,却仍旧没有睡意。
何因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他只不断重复“是我”,边说边笑,泪满面。
你难堪地别过脸去,想从他怀里挣脱来,然而平日里你的力气就不如他,现在又怎么可能挣得来。他轻柔地抚摸你的后脑与脊背,拭去你角的。你的睫上挂着汗,洗过澡的再次变得脏臭黏腻。你的T恤上残留着刚才在地板上打留的污渍,充血的阳将运动撑丑陋的形状。
你呈大字躺在地板上,希望冰凉的地面能让你清醒几分,然而这没有用。不多时,木地板被捂,你的温通过木料传回你的,这使你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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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住了。
你将他安置在主卧的大床上。你替他盖好薄毯,之后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然而他并没有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