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何因没有真的追上你,不然你觉得自己会忍不住给那个态度恶劣的司机一耳光。
你回到租房,将自己砸被褥失声痛哭,尽你不知这是为了什么。你躺了一阵儿,门传来接连不断的拍门声。那人一刻不停地敲击租屋的大门,边敲边呼喊你的名字。
你说没事。
他冷笑,毫不留地指你的袋几乎垮至嘴角。
难错一件事就要永远受它的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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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因还在乎这件事。非常在乎。他还没有彻底原谅你。可能他从到尾都没有原谅过你。也许他现在还想杀了你,还想再次奸你,也许他甚至想活剐了你。他无时无刻不希望你付代价。
“不至于?至于啊!怎么不至于!你想想,双胞胎妹妹哎!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妹妹哎!又不是什么八百年不见一面的表妹。无心之过又怎样,过失杀人也是得判刑的呀!”
“甜甜”像一带着倒勾的鱼骨,它横亘于你的生命,时不时来刺你一,让你心神不宁,心虚歉疚。
这一认知使你非常、非常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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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旧趴着,一动不动。
你忽然意识到,此前你从来不知“甜甜”的大名是何缘,何因从没和你聊起过她。你们聊过彼此幼年的糗事,知彼此的怪癖,你甚至知他破了的是哪一条,但是你们从没有谈起过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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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狂奔至路旁。正好有一辆租车停靠路边,你一把抓住正准备上车的学生仔丢向一旁,气势汹汹地抢走的士。学生仔是个老实孩,气鼓鼓地戳在路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开的士的师傅鄙视地看了你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沉默着。你不知该不该把最近的异常告诉何因。你觉得难以启齿。你震惊于自己的纯与羞赧。你不知自己那敢于在陌生人面
过了几分钟,一位合租者不堪其扰,在合租微信群里@你,叫你赶快解决这件事,你只好起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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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状态不对,早上见面我就想说。怎么了?”何因问你。
你报了家里的地址,拍着椅背大声促师傅赶快发车,租车司机翻了个白,故意慢吞吞地扭动钥匙火。
你将何因让房里。
你双手不自主地发抖。
“肖瀚!”背后有人声呼喊你的名字。你听见了,但是你不想停来。
当然,你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向来承认这。然而你当时就付了代价。
你不可抑制地颤抖。困扰你许久的畸形混突如其来的破坏,它们在你的里左突右撞,让你不得安宁。你想砸毁些什么,又希望能有什么人来毁灭你。你觉得此刻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诚然,转逃跑很不理智,然而停来面对何因,你确信自己有大于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将会令自己更加后悔的举动。
你意识到自己的绪即将失控,于是手忙脚乱地收起电脑,趁着何因买饭未归匆匆逃离。你知自己的离去失礼而仓促,然而此刻你无暇顾及。
你烦躁得恨不得用自己的猛撞对面的墙。
何因上就要追来了。
素质可真好,又善良,要是我妹妹这么死了,我非活剐了那变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