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脸红得不像话,半天抖不一句话。
“你上好像也一些了,”刃唯满意地说,随即又瞪大,“你不会把自己烤了吧?!”
“你的脸,”成景廷故作平静地讲,“比我手心更。”
“嫂,嫂,”黄酥喊得别扭,但特别大声,像是故意要成景廷听到,又压低声音说:“你别瞧不起啊,这些钱在我们那儿能买不少东西呢。我们那儿啊,死后被人惦记的,总有东西烧来的,个个都是亿万富翁,放你们这儿,比那个福,福……”
刃唯真的没想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恭贺个屁!
嘴角,刃唯贪恋他一副好相,又轻轻地撅嘴去啄成景廷最好看的颚线。
刃唯又想要讨个吻,环臂上去。
黄酥翻着白骂,“你哪儿来的肉凡胎!”
四亿冥币……那换成人民币也没多少啊。
门前的封条被刃唯亲手揭,拿在手里一甩一甩地,问成景廷:“X是封条的意思吗?我那天忽然觉得特别像。”
刃唯听着没意思,继续研究一块糖。
然后,成功。
“禁止的意思。”成景廷说。
后紧了有温度的掌心,惊:“哇,真的。”
嘁。
成景廷挑眉:“我目前还只会制冷。”
“我只会制。”
“明明是你手更。”
“福布斯!”刃唯要笑死了。
黄酥连忙接上自己的梗:“对对对,比那个还。”
“行了别闹了,”刃唯把糖喂嘴里,扬起巴,“什么事儿啊?”
“新年快乐。”刃唯弯眸,一白白的牙。
成景廷站在门,像尊雕塑似的,动了,侧过脸去睨小手枪,怎么跑到前台来了?
成景廷憋笑:“没有。”
刃唯低低地“咒骂”一句,简直听不来是在骂人还是撒,直到被成景廷用手掌一地摸,绪才镇定了来。
成景廷看了一远的电视塔,睁说瞎话:“恭贺新。”
成景廷正在想事儿,前台忽然一阵惊呼:“我!”
“哇,”小手枪又不知从哪儿冒来,拿着自己
小手枪“嘭”地一声隐了,声音还在空中游:“大人,您刚刚看到的不过是我的肉凡胎……”
小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将成景廷的手掌抬起来捧到自己脸上摸摸,弯着笑:“有没有更一?”
从正月初五看完烟花开始,X酒店新一轮的营业。
“你看不到吧?”黄酥特别得意,“刚刚有两位鬼客来办住,他们开的级套房,四亿冥币一夜呢。”
几乎是小手枪和黄酥异同声的一句叹。
他死鸭嘴,又说:“以后你是空调,我是空调遥控板。”
刃唯在旁边抄着手剥糖纸,冷笑一声:“你们还会骂脏话啊。”
他想想还浑冒冷汗……明明是不能人的地方,刃唯自己就这么冒冒失冲来了。如果这里的地盘不是自己的,刃唯这种招阴惹鬼的质不知还会引来多少事端。
伸手摸摸刃唯后脖颈画上的灵符,成景廷觉到那些笔画像刺青般深深烙了刃唯的肤之中――再过不了多久,这些符号慢慢长刃唯,就再也刀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