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为了你。

听到这一提，两个人的心都不约而同地像被了一刀。

门框上的墙纸卷起边角，过去颇为昂贵的地毯已被灰尘覆盖得看不原来的花纹。房间里两个大衣柜正敞开着，里面一扇琉璃棱镜，正对着两米宽的欧式涡卷大床。

刃唯双颊微微发，说不那句“死得早”，只得讲：“你的说法，当年我走了之后，你也去世了。那为什么你……”

“我不甘心。”

刃唯的脚像不是自己的，往前走一步，在成景廷沉默时，张开手臂环住他的后腰。

刃唯认得这种审，正当行于民国年间，繁复而华丽，是大人家所特有的。

刃唯发愣似地站在门，半天说不一句话。

“有一没变。”

刃唯不由得问：“对，我应该是不可以知的。这样没关系吗？”

“是这样的，”成景廷伸手，用指尖描摹他的眉，“得到了什么，就总会失去别的什么。”

他的神中敲开一层冰。

刃唯步迈得小，还是被成景廷半抱半拉地上了那看起来随时轰然倒塌的楼梯。再往上，就是他们曾经待过的起居室。

刃唯闷闷地答：“这东西不灵。”

“戒是我送给你的，它应该在你手上。”成景廷凝目望着刃唯，语气平平淡淡，却藏了不少心事，“本以为它能归原主，没想到还是要说再见了。”

沉默一阵。

成景廷不是十恶不赦的鬼，而是他的王――这么说难免有些恶俗，但刃唯真是这么想的。

“是什么？”

“你这么看重它，”刃唯被看得面红耳赤，“我一定会把它买回来。”

无数次现在梦里的觉又来了。

他十分地确定，这个地方自己来过……甚至是生活过。

他不觉得今夜遇到的是灵异事件，这明明是童话。

他的神温柔得快滴。

刃唯一听他提前世，心脏狂，担心成景廷喜的只是前世的自己，不安：“我不知我前世的格是怎么样的……”

“四颗宝石，象征健康、财富、幸运和，”成景廷说，“我和你拥有了财富和，失去了幸运和健康。”

它如烟火般绚烂至极，是由相同间距的金链串起四小个珍珠轮廓的锡兰蓝宝石组成的。这枚戒在刃唯手指上，大小恰好合适，也将他的手指显得更为修长白皙。

他在侧不断攥紧又放松的握拳动作躲不开成景廷的，成景廷将他作乱的手捉住，掰开，再吻了吻他的指指尖，低低地笑：“不瞒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格变了很多。”

成景廷的表似笑非笑，“那又怎样。”

成景

抬起手，刃唯就着塔楼楼窗外的月光，看清楚了这枚戒……和博馆宣传手册上的模样大相径庭。

成景廷看刃唯发愣，熟练地走到床边，弯腰掀起巾布覆盖的陶瓷盒，轻轻将其打开。

“吃饭想着我，梦想着我，”成景廷又亲他中指，再将那只戒慢慢地给他上，嗓音里仍带着不同寻常的沙哑，“什么都为了我。”

成景廷收紧双臂，咬字斩钉截铁：“人鬼殊途。”

千千万万种缘分，怎么他就偏偏遇到了这一个。

了他的衣摆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