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蒙着被褥，声音绵绵的：“你还能去哪儿啦。”

成景廷想说自己傍晚之后其实去了趟费尔曼，但苦于不去，只得在门站了近半个小时。

刃唯像听到外界有什么响动，迅速探来紧张地东望望西望望。成景廷听见那被窸窣声，安：“你先睡，我叫几位酒店的安保上来守你的夜。”

人来人往，他像个透明——存于落日余晖中的黄黑燕尾蝶。

刃唯乖乖照，把球鞋脱来甩到窗边，玻璃窗被砸得“咚”一声响。

“嗯，快睡吧。”成景廷咳嗽一声。

刃唯是个熊胆，但在成景廷面前就想被照顾着，不禁还真有儿害怕了。

“好。”成景廷答应来。

电话一拨通，刃唯不啰嗦，直接切要：“你在哪儿？我房间外面有，有……”

成景廷耐心地等他好，又说：“被盖好了，脚别伸来，就什么都不怕了。”

“有什么？”成景廷那边的环境听起来安静极了，应该是已经睡，“慢慢说。你在气。”

他哽咽一，说不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像鬼又太过于狰狞——厉鬼？

他不敢门也不可能楼，哪儿都去不了。

换好保睡衣后，刃唯渴，灌了酒店供应的威士忌，再扯过乱扔在地上的厚夹克外套，想掏一包烟来上。

在没能确定危险不危险的况，更不可能喊哥们儿来打探况，万一是送死？

“你家在哪？”

“你现在在门背后？”

穿着衣睡觉的后果就是汗，夜来风凉，一，人就冻得受不住。

“不在。”

再往里边

“是不是床底有什么东西啊……”

“哇，费尔曼也在星京东路，那儿地段很好啊，特别贵，”刃唯勉笑笑，努力让自己的绪听起来放松些，一来二去他都快忘记成景廷是个大老板了，“第一次听你说回家。”

房间的灯全打开了，刃唯脱上床，缩成一团。

“回家。”

“真的。”

他咬咬嘴唇，心想，这他妈的，今儿也不是万圣节啊！没必要装神鬼吧……

刃唯不可能说你守着我才放心，心想成景廷上了一天班也累，说：“那睡了吧，你明天早来酒店好不好。”

他的手一探衣兜，却没有掏到。

“附近，”成景廷说，“星京东路。”

哪怕没有人能看见他。

“你在哪儿呢？不在酒店？”

“你们酒店，你们酒店，有，有，”刃唯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像人也不像鬼的怪……我刚在走廊碰见了，然后他跟着我走了几步，现在估计在我房间外面呢。”

是齐偷偷了他的房卡，来他房间陪他过夜。

“别怕，”明明隔着手机，成景廷却像在握着他的手，“现在脱了鞋上床，把被盖好。”

成景廷的声音带给刃唯的安全实在不小，刃唯缓了气，静静地答：“没，我背靠着墙呢。”

这句话说完，刃唯总算放心不少，“真的？”

刃唯掀开被，把都遮住了。

闭没一刻钟，刃唯还是被冷醒了。

成景廷听他委屈地倾诉完毕，一声笑，声音哑哑的，“只是怕你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