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成景廷简单地提一，“用火烧了一。”

成景廷不着痕迹地将手背起来，面无表：“没事。”

上次没能得手的原因太多了――现在又仅仅是因为，成景廷忽然不着急了。

清晨六，初五现在刃唯1002的房间门，蜷缩在门边，像在等刃唯回来。

成景廷打着伞。

姚总监看他紧皱的眉，叹气：“在费尔曼作怪的那群脏东西一直攀附在咱们酒店，时时刻刻就等着要刃唯的命呢，您这一两个月地护着，什么时候是个？”

只是他费尔曼，必须由刃唯护才能去。

却像淋了一辈的雨。

姚总监被他的语气镇住，不寒而栗，“那您的意思是……”

冬日少见的闪电来袭，照亮半边天。

姚总监走后，成景廷还用烧灼疤痕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

接来的一句散在风里……都怪夜雨太大。不然他没理听不清。

结果胃镜一来，确实是许久没了。

他一边喝

“烧？”

他掏一只鎏金怀表，哈德门，还揣着百年前的语气，满面愁绪：“老大，我们这酒店可持不了太久。今天凌晨，您明明有机会跟着刃唯去医院，说不定他等会儿还要回费尔曼休息，怎么您就不跟着呢？”

成景廷想要的那枚戒并非不好拿。

车辆远去。

刃唯因为过于劳累，还在保姆车上搭毯睡着了。说来也奇怪，医生说他胃里是空的，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医生拿看神经病的神看他，心说好好一小伙，怎么就该去看神经科呢。

刃唯捂着肚在走廊上蹲一会儿，满鼻的消毒味，痛得厉害。

当是凌晨四半，雷声轰鸣。

在刃唯这个人面前，有些执着变得不那么重要。

成景廷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西装领，抱着初五正要去七楼，后忽然现了姚总监。

稀地，刃唯听成景廷说了句“别怕”。

姚总监听愣了，平时他们都是远离明火，烟都要小心翼翼，更别说直接拿火烤。

他指尖红得发黑，一青血如树枝脉络即将爆裂而。

“刃唯才住来时我就提醒过他们，不属于我领地的灵，尽快离开。”成景廷说，“他们选择了不听从，那我就一个一个地杀。”

姚总监跟随成景廷多年，早已熟悉他的脾气，深知劝不住，没有再多话。

刃唯当时愣了，说我中午还吃了排呢。医生说你没上厕所没怎么怎么，不可能吃了排。

他正准备从走廊消失，瞥见成景廷发黑发青的指尖，担忧：“您这手……”

这人回了阴间一趟，上来都憔悴不少。

“无碍，”成景廷面若冰霜，也不想再多说，“退。”

从医院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

早上九，成景廷坐电梯上楼，去把初五抱在怀里，后者“喵”一声攀上他的胳膊，用尾巴缠他。

已经凉来了。

“他们等累了？”成景廷冷笑，“要杀刃唯，我过？”

“都这样了还没事？是被什么了？”

“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刃唯还特别认真地比划那块排大小，完事儿抿抿嘴，说就是有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