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走了两个小时,游昭力跟不上了,累得坐在草地上歇息。在奥克兰2月份的天气里,后背了薄薄一层汗,他早已把防晒衣脱挂在手上,上只留一件薄T恤。
游昭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将自己放去,闷声:“更远的地方还是被挡住了。”
“这样看去,是不是有种整个世界尽握手中的快?”游昭拍拍屁站起,抬手远眺,佯装帝王巡视领地,“哎呀太大了,有些地方被挡住了。”
“我的意思是,世界永远比你见识的还要宽广,如果不想止步于此,那就往远走,往站。”
“你以为我是你?”唐鹤骞蹙眉,“快。”
游昭把这句话嚼了几遍,而后试探问:“你是说……你虽然很有钱,但是比尔盖茨比你更有钱的意思吗?”
思索良久,他隐隐明白唐鹤骞在忧虑着什么、又在不信任着什么,可这却是此刻渺小的自己没办法真切许诺的……
不愧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没见面的这三个月里,怕不是每天健,理健康。
“人是独立的个,你该对自己负责。”唐鹤骞叹了气,无奈。
游昭抬,认真注视着唐鹤骞深邃的双,他看见了定,不舍,还有一闪而过的颓丧?
游昭一笑:“没啦。”
“……”唐鹤骞无奈,继而背对着他蹲,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来。”
“哦,然后呢?”唐鹤骞还在等半句。
游昭目瞪呆:“这……不太好吧?而且我都这么大了,怕把你压垮。”
“……非洲。”
“怎么样?”唐鹤骞扶着他的大问。
这番心灵鸡汤怎么听怎么耳熟,就像那位后来才发现是前院长的园艺女士,也曾无意中破他的瓶颈。
“我不想离开你!”游昭大声重复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还站得不够。”
游昭小心翼翼地扒着他,两只一前一后地跨上了他的肩膀。
“你不要把我当小孩,我也不想当你的
游昭适时闭嘴。
游昭特意找了个耸的山坡席地而坐,正前方视野广阔,羊群化作星,好似睥睨天。
他本是个没有归属的人,栖在城市,神在浪,用笑脸和乐观建立保护屏障。然而唐鹤骞的现,一打碎了如磐石的屏障,让他有了安逸窝,有了归属。
至少唐鹤骞是这样想的,他沉声:“你总有一天得走去,外面的世界很彩,你会开心快乐,充满勇气去挑战每一件事。”然后回过时,忘记了我。
“我以前拼了命地想往外跑,画到关节炎我还是没能走去,我真的很想很想,可是―”游昭伸手抱住他,紧紧埋在他肩上,“我现在发现,我更不想离开你。”
朗画风的人较为沉稳,注重规则,但同时心深藏着熊熊火。
有了人肉垫,看得更望得更远,视野变得更加广阔,看见的东西也变多了。
再一看边的唐鹤骞,被他使唤了一路,却连气也没一个,仍旧风度翩翩,游刃有余。
游昭就像个小孩一样,面对自己心的玩千般万般不舍,非得牢牢抓紧。
游昭眨眨,不悦:“你是嫌弃我矮咯?”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可是探求世界就意味着要远离唐鹤骞,远离现如今所拥有的温,要面对各种不确定因素。
“这就对了。”唐鹤骞淡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