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终于挂了电话，长舒一气，“可以了，时间在明天午一。”

李方志说：“但是你推测归推测，不要这么激动。”

张建兵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母校。”

顾庭哲说：“我猜，他其实也是你们组织的人，对吧？”

“姓名？”

顾庭哲说：“一些关于他们组织里的事。”

顾庭哲站了起来，凑近他的脸，视着他，“为什么杀他，是不是因为，他错了什么事，违反了你们组织的规定，犯了禁忌？”

张建兵随意：“我自个琢磨来的。”

顾庭哲在本上划了一条长长的黑线，他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对于张建兵的胡言乱语，他只想给他一个大嘴巴。

黄怡在监听室里听着他们的对话，赵铁在边上乐得满地打，“哈哈哈，这个张建兵会的。”

看废纸，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建兵在他提到国工科大学时挑了挑眉，但随即表恢复如常，“蓝翔技工。”

顾庭哲笑着摇了摇，“据我所知，这种逆推法需要大量的理论知识基础，否则本不可能成功。国的工科大学就有这样的专门课程，你或许是在那里学过。对了，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张建兵说：“是假的，我从网上买来装的。”

第二天，张建兵被提到警察局，顾庭哲要求和他面对面无障碍交，于是李方志亲自守在审讯室外等他来。

“你打算问他什么？”李方志问。

张建兵问：“什么组织，蓝翔战队？”

“刘力也是从国回来的。”顾庭哲说。

“我要回去打衣了，你问完没？”张建兵就着铐住自己的手铐，活动了一僵的。

昏黄灯光照在张建兵的脸上，将他很久没有洗过的发照得油光发亮，一双三角藏在长长的刘海。他的双手被铐在铁栏杆，勒深深的红痕。从始至终，他都低着，盯着自己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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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表达什么，说清楚。”张建兵说。

“是吗？”顾庭哲在本上飞速记录着，“蓝翔技工能学得这么好，说明你对汽修的确天赋异禀。”

顾庭哲给张建兵脸上来了一拳，打得他一磕在栏杆

黄怡看着审讯室里的两个人，突然大叫，“顾庭哲怎么又开始发疯了，他怎么开始打人了！”

顾庭哲说：“你家里的护照、国签证是什么时候的？”

顾庭哲盯着他，心中一直压抑的怒火越烧越旺，几乎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顾庭哲凝视了一会自己的笔尖，等到张建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说：“刘力的车是你改装的吧，制动系统的改装方法先的，你是哪里学的？”

张建兵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你是说他喜在游戏里越塔杀人，这不是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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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哲坐在黑暗中，打量着他。

顾庭哲耸了耸肩，“只是开个玩笑，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和你歉。”

张建兵说：“我在非洲铁路维护。”

“张建兵。已经知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再问了吧，如果是想从我这里套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庭哲说：“你的境记录上显示，你是五年前回的国，那么你之前是在国外生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