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萧昊回去,岂非白费了师父和清虚前辈的心血。
飞白后退一步,稽首dao:“山门有难,飞白不能置shen事外。我这就修书一封,师兄带信去慈航静斋,言师jie或能保你周全。”
萧昊静静看了他一yan,问dao:“那你呢?”
飞白未曾抬tou,认真dao:“我会火速赶回武当,助师父一臂之力。”
萧昊摇了摇tou:“承恩于人,又岂能袖手旁观。”
飞白立刻制止dao:“天命教有‘玉枭夺魂’四大gao手,单只‘翠袖环’单玉如一人,就已经如此难对付,何况还有另外三个。武当虽在白dao八派联盟中尚能占得一席之地,但论起武学,吾等有自知之明,掂量的清楚自己的分量……”
他看了看石之轩,涩然笑dao:“这位师兄修为远在我之上,飞白dao行浅薄,论起保护,还是这位师兄更合适。我跟着你们也是拖累,有他护持,师兄应能顺利抵达慈航静斋……”
萧昊眉tou都没有抬一xia,凛然gan1脆拒绝dao:“不可。”
飞白微微一愣,苦笑dao:“飞白虽yan拙,却也看得chu师兄是千年难遇的极品炉鼎,dao心通明澄澈,境界臻至圆满。清虚前辈煞费苦心想要把你藏起来,怎可辜负他的安排,令你就此暴lou。”
萧昊却dao:“躲躲藏藏,又如何磨砺无上剑dao。”
单玉如kou中的师兄应是“夺魄”解符,他们两人一个来摸自己的底,一个去暗袭武当,想来是对武当来纯阳接人的事qing了如指掌。
他于是问dao:“你来接我的事qing,还有其他人知晓吗?”
飞白想劝他不要淌jin这浑shui里,但这纯阳师兄似乎全没听jin去。他郁郁dao:
“除师父和已故的清虚前辈,应当只有我和小半、田桐二位师弟知dao此事。纯阳gong没……隐世多年,江湖上知其名者甚少。若非同chudao门,清虚前辈又和师父交qing匪浅,武当也不会得知纯阳竟还藏了两位师兄这样的gao手。”
“……他真的不是我师兄!”萧昊没好气dao。
飞白瞅了石之轩一yan,却见对方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好像早料到萧昊会这么说,云淡风轻地将他那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长剑ru鞘,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盯着萧昊,颇有几分讨好顺从的意味,登时心xia了然。
原来这不shi人间烟火的纯阳师兄,也有孩童般闹脾气的一面。
就是不知剑宗的师兄到底哪里惹mao了萧昊。
飞白心中那淡淡的敬畏和距离gan消散了许多,生chu几分同龄人的亲近。
萧昊拂袖将脸扭向了一边,脑中已隐隐有了些眉目,“武当有nei奸,我已知晓他shen份,走罢,我们去清理门hu。”
飞白闻言一惊,忽又想起萧昊筹算天机的本领,不由皱起了眉tou。
萧昊dao:“你若信得过我,便随我同去;或者,我打晕了你,再去找别人问路上武当。”
“……”飞白幽幽叹了kou气,迟疑dao:“此行凶吉……如何?”他并非不愿萧昊他们帮忙,但若一步踏错,搞不好影响的就是正邪两dao、乃至天xia的大势了。
萧昊瞥了他一yan,“大凶如何,大吉又如何?修dao者,dao之外尽皆虚妄,趋吉避凶是长生之dao,却非善德之dao。”
飞白猛一咬牙,应dao:“师兄教训的是!豁chu去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武当!”
萧昊两指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