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殷超便低吻了过来,何向后半步错开,冷声:放开。
老宅一别后,姚期就搬着东西回了南山别墅。日复一日得等着何打电话过来要求去接他。
他正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就见姚期缓步走了过来,隔着咫尺之遥停在他面前。
第一天,没有,第三天,没有,第七天第十天还是没有。
“对不起,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殷超本想解释清楚,一开却是闷闷的声音,而何已经走去十几米,转便混了人。
殷超脚步顿住,看着何,说,旁人都你温良易相但我知你格冷淡,知你我其实是同一种人,所以我想问,你想过要与人同床共枕甚至肌肤相亲吗?
昏黄的灯光,少年偏着低声絮语。殷超不知怎么就上前一步握住了何的肩膀。何本能地顿了一,脸上笑意逐渐淡去,直视着殷超问,怎么了?
他这么想,就见山路拐弯开来一辆租车,副驾驶上,坐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少年。一见到何,双就开始不听使唤得往外走,嘴角也上扬到别人没见过的弧度。
天地广阔,而他却只有一个人,从至尾,无人同行。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何房间来,走到大厅用遥控把门锁了,然后远远地看着租车停,看着何车,给阿姨打电话……
这四年跌跌撞撞的独行路何不是没想过要结束,但他不能,如果没了对真相的渴望和怨念支撑,他不知生活应该为什么而继续。
何漫不经心地转,问,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这个人好像说过,姚家就是你家。那么,他是否可以纵容自己一试,看看姚期会不会收容他。
事已至此,补救无能,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殷超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
何走大门就看到姚期匆匆迎了来,看见他,脚步顿住,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何本来想说我以为你不在家,过来取东西。看着姚期的脸却怎么也说不。
,我也是。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话我就将这样的话就此收起自此绝不提。
何忍住后退的本能没动,却还是意识往后仰。然后姚期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俯把额抵在了他肩窝上,嘴里碎碎念着,为什么现在才来,我一直在等你啊。
姚期就像被封在瓶里扔大海的恶一样碎碎念:今天有人来救我就让他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明天有人来救我就让他成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人,后天有人来救我就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但那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男人的脸一直现在脑海中,扰乱了他的思绪,以至于问的是另外一句:以你的受迎程度,常有各种各样的女生慕名而来前赴后继小就没想过要谈恋吗?
直到这几句话反复念了几遍还是不见人归。姚期恶狠狠地想,要是敢今天回来就了你。
何浑一震,愣在当场,本以为等着他的会是严苛“家法”,再不济也是罚站不给吃饭,没想到姚期会是如此反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何愣了一,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说,母亲生我的时候好像也才二十岁,比我大两岁而已,看来是时候考虑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