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时谌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回来了，猜到聂嘉应该是睡

午夜聂嘉蜷在沙发上摁遥控，电视新闻里正在播报政府正式颁布接纳绿洲两千万能力者并赋予他们国籍和相关权利的行政指令，军方已经开始行动了，民众抗争这么久得到的仍是这样的结果，不禁失望至极，游行还在继续，声讨贺甜总统的麻木不仁，这次甚至连时谌都捎带上了。

他裹着毯在沙发上倒，翻了个，气呼呼地睡着了。

沈苏正在颠勺的动作一顿：“啊？”

“这是什么？”聂嘉问。

第二天沈苏坐在办公室里叼着笔愁眉苦脸，书怎么写啊？连个可以抄的范本都没有……

“华国的能力者也为数不少，即便是豚派也是能力者，既然是能力者就有可能包庇同类，应该只让我们普通人投票！”

直到贺青棠又来他，时谌才最后匆匆忙忙亲了聂嘉一，把袋里叠好的涂鸦掏来给他。

事后全国也举行了一次投票，每一名成年的公民都有投票权，来决定绿洲的生死。贺甜在演讲中把利弊讲的十分清楚，她开启这次投票的举动已是极为尊重全国民众了，但一分普通人仍举抗议大旗，大喊这投票不公平。

聂嘉看着电视里闪过的一张张气愤填膺的脸，生气地关掉了电视。时谌不畏生死守卫国门的时候，你们连枪都不敢摸，一群过河拆桥的东西！

宋阳嚯了一声凑过来：“时睡觉时间都没有了，还有空给你写书呢？”

聂嘉想说他不是来玩的，就是想他了特意来看他的，但是时谌一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聂嘉听着心里呼呼的就没打断他，一边听一边嗯嗯的应声。

聂嘉手里的“书”打开，上涂着一唧唧……聂嘉脸上一红，愣住了。

宋阳：“……”

投票只持续了三天，最终“生”的票数远超“死”的票数，此事已经尘埃落定，毋庸置疑。

普通人的呼吁越来越多，但不是剥夺豚派投票权，还是增加普通人票数，都被驳回了。

两人满脸通红地对视了一，聂嘉默默把唧唧叠好揣袋里，神飘忽：“我们去喝茶吧。”

“给你的书。”时谌笑了笑，让贺青棠给拖走了。

当天晚上时谌并没有回去给聂嘉宵夜，连个面都没，好在打了电话来跟聂嘉说了会话。聂嘉知他很忙，时谌叮嘱什么都乖乖应着。

宋阳哼了一鼻，转又走了，留沈苏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菜都差糊了。

玩够了回去时穿着别着凉了。晚饭我来得及就给你，饿了也别等我，去餐厅吃饱回来，晚上我再给你宵夜……”

“啊……好啊，刚好挞吃渴了。”宋阳挠了挠，笑了两声。

“绿洲能力者国门，威胁最大的就是我们普通人！我们对此才最有发言权，如果要给豚派投票权，那至少要给我们普通人三倍票才公平公正！”

宋阳在聂嘉家里留到晚上，沈苏又任劳任怨地来给他们饭，聂嘉接了个时谌的电话走到一边了，宋阳看着这家里的摆设，都是聂嘉的照片，有的一看就是时偷拍的，他忽然有些不兴，怒气冲冲地跑到厨房冲沈苏吼：“你都没有给我写过书，连个涂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