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对，骗他杀人，消除他的怨气，你不杀人，也算是jian守了你的原则。难dao不好吗？”

甄zi月心里很乱，刚刚gao岚说他不是人妖之zi，是凡人。gao岚骗他，还是九天帝尊骗他？若是九天帝尊骗他，害他纠结shen世这么久，还张扬chu去，仙门弟zi都视他为妖wu。为什么？师尊呢？师尊没有反驳，师尊难dao也骗他？

糊里糊涂的，他被gao岚压着跪xia，叫了师祖，老爷爷很gao兴，当场就说了一大堆带徒弟的规矩。

gao岚替甄zi月一一答应了，见甄zi月浑浑噩噩，与魏祖师讲好，三天后再开始正式教学。

“甄zi月，看我，看我。”gao岚托起他的脸，“我们要chu去了。”

“……”

gao岚握住甄zi月的右手，嘴唇轻轻贴上来。

甄zi月混乱的心绪，忽然平静xia来。

这一次，他看的见，看的清清楚楚。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23

恍惚之间，甄zi月chu了心境，懒葫芦窝在他的脚边，已经睡着了。

“你不信我说的话？”gao岚从站到石tou上，半晌儿笑了，“是了，你凭什么信我，你只见过我两次而已。我们还是陌生人，是吧？”

甄zi月对gao岚什么也不了解，这个人莫名冒chu来，救了他与小草妖，给他把仙宝找回来，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

gao岚说，“你是人，才有妖与你结契。妖与人结契，成为妖nu，你家两颗极北雪草已经与你结契成功，我活了这么久，都没听说过哪家妖nu的主人是个妖的。”

“我……或许我是另类……”

“你害怕真相，你相信的是我。比之人妖之zi，你更不能接受你师门合起伙来骗你。我理解，这种shen边人都很明白，只有自己被当个傻zi糊nong的gan觉。可你纵然千般万般理由，真相依旧是真相。”

gao岚又抱起坛zi，坛zi里的酒，像是永远喝不完似的。

甄zi月摇摇tou，“我想不通。”

“想不通的话，苦苦纠结也没多大用，睡一觉就想通了。”gao岚推着甄zi月回了山dong，到床边忽然皱起眉tou，“坏了，只有一张床。”

山dong里唯有一张床。

“我睡了，jin你心境累得够呛，”gao岚爬上床，靠紧里面，外面闪chu很大的空间来，说，“你想睡的时候再睡。今晚凑合凑合，天亮咱们找个客栈安顿。我占地方很小，剩xia的都留给你。”

gao岚说睡就睡，甄zi月发愣一会儿，shen前人就打起了轻微的小呼噜。

看着gao岚，甄zi月能想起过去的他，不久前他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北琊山上，有他喜huan的师尊天天陪着他，他能从夕阳西xia一直睡到日照三竿。

甄zi月坐在dongkou，懒葫芦不知何时跟了jin来，趴在dongkou，一人一葫芦靠着石tou看月亮。

天上有两dao光芒，像liu星一样，从这一tou划到那一tou，就在九天星云海的方向。

真漂亮。

甄zi月甩甩袖zi，没反应，就用牙齿咬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在手心。小青与小绿蹭的冒chu来，人血是妖最ai的shiwu，认主的妖，对主人的血，也是万分的渴求。

甄zi月怕吵醒gao岚，把声音压得很小，问小草妖，“妖与妖不能结契吗？”

两个小妖一起diantou。他们嘴角还沾着血丝，绿se的yan睛里还泛着光。

“那半妖呢，人与妖所生的孩zi？”

“主人，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