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铭审视了少年许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恨他，为什么？”荆泽眉心紧蹙，“不，应该是嫉妒。”

龙脉、先天灵力、上古凶兽的怨灵……荆泽脑中思绪飞快转动，隐隐约约间，猜到了一种可能。

“你撒谎。”荆泽意识地反驳，他虽然跟楚一轩认识的时间不久，却十分了解那条龙的脾，大概是因为混血的缘故，没有龙族的傲自负，反而继承了很多人类的优，受打击什么的，应该还谈不上。

荆泽默默地盘算了一，发现自己徒手把直升机拆来的成功率几乎为零，也懒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立朝着楼梯方

楚希铭脸上难得一丝愕然，随后是满意的笑容：“看来你跟我的想法奇的一致，我们才是一路人。”

荆泽沉了片刻，问：“你有什么计划？”

楚希铭神微变，目光不善地望着少年，语气明显冷了几分：“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你自己选择，饕餮。”

螺旋桨轰隆轰隆的声音，楚希铭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了荆泽的耳廓：“还记得那瓶聚气吗？”

“我那侄儿似乎并不知自己的份，我好心将真相告诉了他。”楚希铭俯视着少年，语气冷酷地继续说，“突然知自己居然是一个混血的杂种，连个正经的人都不是，他深受打击后，决意报复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真凶，也就是恒光科研院的院长林樰安，这会儿，他应该是已经得手了吧。”

“你，会后悔的。”楚希铭脸骤变，不知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声，居然没在继续说服荆泽的意思，直接转朝直升机走了过去。

他现在还不确定楚希铭究竟是哪一只，从对方的年龄来看，也不像是跟他一样活了那么久的怪，更像是……这被附的结果。

明明没有往楼这边追过来，他的心底却各种忐忑不安。

聚气在他跟楚一轩坦白的时候，被交了去，之后怎么样了，他没问，楚一轩也没提。

荆泽瞅着他眉之间隐忍的疯狂，却不难猜测，这家伙心藏着一个多么中二的念：“你想颠覆人类的社会？”

如今看来，那几天楚一轩早晚归的忙碌，加上今天表现反常地带他来看龙，应该都是楚希铭的原因，这个狡猾的家伙……

“不好意思，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荆泽面无表地回答，心疯狂吐槽：这世上的数之不尽，他为什么要去这种吃力不讨好，异想天开的事？

最后两个字，分明是在提醒荆泽不要忘了他跟楚一轩的立场是相悖的。

“记得。”荆泽眉心微蹙，原来那天晚上是楚希铭将东西送到了门外，也就是说，在他被楚一轩带回楚家老宅的时候，对方就已经知了他的份。

“呵，所以这是我为他书写的故事后半分。”楚希铭冷笑了声，凉薄而讽刺的视线落在少年上，“林樰安这会儿已经死了，所有的人证证都会指向楚一轩，他会被修行者联盟通缉，沦为丧家之犬。他的结局，已经是定论，那么你呢，荆泽？”

他仔细回忆了一，楚一轩当时看着龙的复杂表，并不认为对方会像楚希铭说的那样疯狂。

楼上停着一架直升机，肖雪得到指示后，率先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