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柯伊尔没反应过来，一方面是因为这句话，另一方面是方聆期对他难得的亲近。

柯伊尔伸手去少年唇边的光，那种草木的芬芳依旧萦绕在他的鼻尖，方聆期的目光依旧有些迷离，少见乖巧的模样令人心疼，他忍不住调侃：“你怎么跟个omega一样，上还有香味呢？”

“你们在什么？”米娅

方聆期坐起，茫然：“不知，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就有这个声音录了，还无法清除。”

柯伊尔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真当他在生气，尝试着去逗他：“方聆期，要不你别回帝国了，跟我回联，我养你啊，保证比帝国待遇好。”

“生气了？”柯伊尔问。

山谷的另一端，一团绿的光晕正在向他们的方向缓缓接近。

月光映照着少年唇角的光，方聆期睁开睛，瞳中带着湿的雾气，他忽然觉得，不用谢文卿再来提醒，他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了。

小七显然听到了自己主人的声音，空气中传来小机人瘆人的怪笑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主人的呼唤。

“乖，别咬。”受到对方笨拙的动作，柯伊尔向后退开一些，将方聆期垂落颊边的发往后拨了拨。少有的冲动，唤醒了他alpha的本能，想也没想，就冲着少年的薄唇吻，他好了被当无礼之徒的准备，却没像想象中那样被用力推开。

“我不记得了，五岁以前的事，我都没什么印象。”方聆期摇摇，发丝扫过柯伊尔的手心，他承诺，“如果我能想起来，我第一个告诉你。”

“其实……我不叫方聆期。”方聆期没计较对方逗的话语，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抬起，放松，躺在了巡航舰的表面上，觉不舒服，挪了挪，往柯伊尔上靠了靠。

方聆期不着痕迹地偏过去，不再看他。

“行啊。”柯伊尔笑，“等你想起来，我等你第一个告诉我。”

而剧烈的翻涌间，一些已经被命运狠狠践踏过的东西，突然就从记忆的深被翻检来，狠狠地砸到了他的面前。

柯伊尔：“……”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暴涨，的反应他本无法忽视，某个分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想要证明自己的主权，事实证明，信息素抵抗训练本没用。

“3507号，是我的实验编号。”方聆期闭上睛，解释，“古地球时代华夏语言的谐音，07也就是聆期。”

“它的笑声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瘆得慌。”柯伊尔有遗憾地站起，米娅带着小七，坐在一只卡末拉的背上，一路攀上山，落在“小茉莉号”的舰上。

此时此刻，也只有前的人，能漾起他心中的涟漪，所有被隐藏的，被淡化的绪，就在这一刻被全释放来，那种隔着神网络传来的温的，大概就是他很久以前求而不得无法理解的。

方聆期依旧没有说话，在柯伊尔看不见的阴影中，他抬手去角沁的泪光，将底的迷恋收回了心底。

“小七？”方聆期问。

“你……”柯伊尔皱眉，他完全无法想象，少年原有的姓名都已经被剥夺，他受到自己心难以抑制的怒意，于是他问，“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