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啊。”方聆期回答。

背后的疼痛在逐渐消失，方聆期前一亮，顺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来：“你说，我们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叫里通外国？”

柯伊尔微怔，想到之前人们对方聆期的很多评价，他们说他冷血，残忍，手上沾满鲜血，然而这么个传说中臭名昭著的人，此刻就坐在他的前，就这么抬凝视着他，他却怎么也无法将前人的影与描述中的那个重叠在一起。

视线划过少年的脊背，柯伊尔微怔，在方聆期脊椎骨中央的位置，有一个树形的金**腾，他觉得那印记有些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见到过相同的纹路。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丝毫听不见隔的声音，地上的一排人睡得很安稳，奈尔面不改地在桌边坐，开始理自己的工作。

方聆期有些艰难地尝试用治疗仪消除自己后背上的伤，柯伊尔从他手中接过治疗仪，住他的后背，让治疗光线洒在他的伤。治疗仪浅蓝的光晕映衬着少年略有些苍白的肤，斑驳的淤痕正在缓慢地退去，柯伊尔的心中突然涌起某种复杂的绪，他偏过，将视线从少年的上挪开。

觉方聆期的目光徘徊在奈尔上，柯伊尔开：“奈尔只是话少，可不像你，一板一的，年纪不大，死心啊。”

“谁给你裹的绷带，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玩意？”柯伊尔发现遇见方聆期之后，他好像越来越不好控制自己的绪，很多事都开始脱离他的掌控，比如现在，他被方聆期上横一竖一的绷带气笑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国什么都没有教你。”柯伊尔叹，“你既不认路，也不会照顾自己，他们到底想要你什么？”

方聆期突然觉得，比起自己，奈尔似乎更像是机。

柯伊尔没忍住，敲了敲他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方聆期认真思考了一，给答案：“他们想要的就是个战争工，只需要我的忠诚。”

“哟。”因为这对话，柯伊尔意外地发现方聆期的脸上还会现这么有趣的神，笑了声。

“你才死心。”方聆期翻了个白。

少年不自知的尾音传柯伊尔的耳边，像是轻盈的羽落在他的心上，柯伊尔觉得心里有些，相的多了，前的少年愈发地生动起来。

方聆期委屈：“我就问问嘛。”

算了，柯伊尔想，传言多有不实，市井间的传言中，连他自己都被传了好几个版本，什么“生于书香世家却着戎装的战神”、“趾气扬的alpha，外交场上的噩梦”，更有甚者，说他“不好好打仗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各种离奇程度不亚于凭空造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柯伊尔想起之前在“丽丝号”上的时候，方聆期包扎自己手腕伤的暴方式，看这横七竖八的绷带顺了一。

听到自己的名字，奈尔冲方聆期了一个微笑，示意后继续理手的工作。

才发现，方聆期的前与后背上尽是淤青和血痕，只是胡乱地缠了些绷带，洁白的绷带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被渗的血染红了。

他又何必要从传言中窥探信息，去评价前这个活生生的少年呢，见为实耳听为虚，是与非他不妨自己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