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二百五似的,傻不拉唧。
只要季雪城还能够活蹦乱地活着,那样也不错。
其实他知对方在背地里骂他葛朗台,蹲在花草堆里嘀嘀咕咕地,觉得这盆花太贵了,那盆草为什么值这么多钱,但他一靠近,对方就安安静静地浇不吭声了。
只是在国外学习的那几年,每天面对形形的人,他总觉得厌烦,太没意思了,每个人都着面说话,就连上床,他都觉得到最后是他自己吃亏一样的无趣。
后来他就觉得季雪城这个小男生很有意思,节期间找不到有意义的事来,就每天吃饱喝足拉着季雪城去母亲的温室花房里,给对方包个总额才二百五的厚大红包,看着对方惊喜地打开之后,忍住不翻白的嫌弃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所以十八岁那年过节回老宅遇见季雪城,他总觉得是冥冥中注定的,尽对方对他避如蛇蝎。
守在床边一天的徐翊然持不住,靠在床边闭休憩,被季雪城的哭喊声惊醒了,对方双紧闭,像是在梦里挣扎,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有,不要孩,我没有,我没有……”
医生给季雪城注了镇定的药剂之后,调了房间里的湿度,给徐翊然留几句安心的话,就离开了。
一副不开心的样。
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来了,对于父亲的安排,他没有非议,脆利落地收拾了东西到国外去了。
的愤怒的表没有变化,双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吃了一样,季雪城用力地摇,他想要和对方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要孩的,我没有不要孩……
他的母亲喜花草的由来是因为季叔是个博学的园丁,从小母亲便和一起,跟在季叔后学习养花草,修养,他受母亲的熏染,也格外喜偏好种植花草。
比起想要让他对着自己笑,徐翊然现在更加渴望对方醒过来,留在他边不开心,那就算了。
父亲没有接手的家族担落在了他上,他被赶着去接受去学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十五岁的季雪城虽然不亲近他,每每被他唤作劳力去母亲的玻璃房浇花都是眉弯弯的,乖巧地捧着一些稀奇的花草问他名字和来历,然后默不作声地记,小心翼翼地拿起放。
徐翊然起去接了一盆过来,拿巾沾湿了给床上的季雪城脸,凑近了去看,对方的面容恬静,和小时候一样乖巧,五官中规中矩,不过分张扬,又帅气好看,只是嘴角却和从前不一样,老是紧抿着垂。
他没想过自己会和对方发生什么,过完年以后季雪城就跟着季叔离开了,季叔辞职了,他以为对方是想要安享晚年,留学回来才明白对方早就病重无力再为他家工作了。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季雪城,是站在老宅花园的蔷薇花簇里,傻傻地仰着看自己的那副模样,因为冬日里的阳光刺,所以睁大睛看两就受不住地猛眨睛,后来他去跟对方打招呼,对方竟然吓得扔了红红的大灯笼,跑走了。
第十一章
季雪城还是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对方捂着脸逃走的姿态搞笑,把他从失恋的阴霾里活生生地拽了来,大冷天地站在花园里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