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周的排练怎么样了?”似是突然想起了这事儿,孟涟声问。
孟涟靠在椅背上,借着外边儿路灯的光,静静打量着正在开车的人。
他站在原地窥视,直到那辆黑的轿车驶视野,才转过往来时的路走去。
其实孟涟这是真真冤枉了他们敬业奉献的好班长,当时王思伊给他剧本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这个分的,这个分是之后实践周排练的时候,费大校草擅自主,要给他自己加戏。
“那吃晚饭了吗?”
想起走之前经纪人的嘱咐,季臣压住了满腔叫嚣的怒气,没有选择上前。
孟涟一惊:“?”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除夕夜的路上只剩空旷寂寥。
费应行一听,知孟涟今晚是一定得回家了,他心里那些污七八糟的想法全落了空,只得另辟蹊径。
孟涟是养不熟的,季臣本以为。
当时王思伊把剧本给他过目的时候,再三问他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难指的就是这个分?
虽没有细读,但隐约记得最后一幕是兰陵王被赐死的场景,其中彩之在于与妻诀别的分。
但当时的费应行也只是开开玩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当真,可没想到这个意见一经提,立就获得了创作组几位女同学的一致好评,全票通过。
他当时本没有仔细地看完剧本,但为了不拖延班级的度,又思及王思伊这样的格应该不会太大的纰漏,当时他不假思索地就给了肯定的回复。
费应行见孟涟疑惑的模样,心里憋着笑,装模作样地遗憾:“后面那个生死之别的吻,你不在,我没办法行去。”
“最后一个场景?”孟涟疑惑。
“嗯,候场的时候和大家一块儿吃的。”孟涟垂着眸答,他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呵欠,旋即像只猫咪一样舒展着,伸了个懒腰。
他怎么不记得了,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尺度的分?
“好的,最后一天大家从到尾地排了一轮,效果不错。”费应行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声音慵懒又低沉,“不过最后一个场景,你没在,我一个人没办法排。”
孟涟摇了摇,答:“一会儿回家再睡。现在睡着的话,一会儿车的时候就起不来了。”
孟涟这边工作忙了快三周,虽然之前拿到了班长王思伊传来的剧本,但他也只来得及浏览了一个大概。
“要睡会儿吗?”费应行侧看了孟涟,见对方正乎乎地缩在椅背里,随手将空调的温度又调了一些。
见孟涟坠着泪、困到眶发红的模样,费应行好不容易筑起的理智都得溃散了,他深一,目不斜视地将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路上,才算是将心突然窜起的一阵邪火给压了来。
虽然这分有兰陵王妃郑氏的戏份,但之前的好几个场景都有孟涟所饰角的现,孟涟不知为什么费应行要单独把这一段提来。
现在回想起来,孟涟只觉自己似乎被坑了个彻底,但再来反悔已经没了机会。
。即使从前他和孟涟像好友一样地相了一年,孟涟仍和他保持着距离,绝不会轻易与他有任何肢上的接。
车外落着雪,不知是于安全的考量还是于别的什么原因,费应行将车速放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