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逃一样的往前殿跑,他想见李言,无比的想!
长安幼时也曾问过关于父亲的事,可是阿娘和师傅都三缄其。
李劼的咳声满是浑浊,像是每一声都是在将生命空,“当年在西京,想着若是上天能赐予一个孩
“怎······”
却不曾想,一朝世竟然是当朝皇。
“不,不可能的,陛您肯定误会了,那只是寻常的街边玩意儿,刚巧样式类似而已。”
“既然来了,就来吧。”李劼浑厚的嗓音传来。
李劼披了件外衣站在寝殿之中,炉火把房间烘的洋洋的,“我调走了禁军,终于等到了你。”
元和帝病重,皇一片惨戚戚的,除了巡夜的侍卫和太监,连个鬼魂都没有,就差挂上皤了。
李劼比上次相见又苍老了些许,白发横生,整个天横亘在肩上,坐拥天,却有太多求而不得。
长安神突然一亮,“想是陛误会了,草民不敢混淆皇室血脉,若无事草民先行告退。”
病来如山倒。
“你姓李,李劼的李!”
“名字不过是称呼而已。”
那一日罢朝之后,元和帝即染了风疾,魏王和嘉贵妃接连去了,虽此二人罪孽深重,却也是伴驾多年,对元和帝也是不小的打击。
“你可认得这个?”李劼从腰间取一块玉佩,正是长安送给李言的那一块!
长安回想了一,心中越发难掩的不安,“慎之······”
李言白天侍疾,回了王府就看见长安坐在屋上发呆。也不知坐了多久,都快成了一座檐兽了。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这是我送给阿言的!”突然意识到失态,长安退步躬,“草民失仪了。”
“无妨,”李劼摆摆手,“这块玉本是一对,一块我送给了柔儿,一块贴佩着。”
窝,李劼却突然抬手住了长安,勉支撑住了。
这是师傅临终之前告诉长安的世,长安单单沉浸在师傅去了的悲伤,无暇考虑其他,纵然自己真的姓李,但是天李姓之人何其之多,哪个李不是李,可偏偏是“李劼”的“李”!
看着李言房间的灯熄了,长安起几个轻步,隐夜之中。
“在这儿。”李言从腰上摘玉佩递过去,长安摩挲翻看了一,“慎之”两小小的字刻在祥云雕饰旁。
李言见长安面不对,问:“长安,父皇与你说了什么?”
他站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向前踏了几步却又转准备离开。
长安一瞬间懵住了!
“你姓李,李劼的李!”
李劼,字慎之。
长安把玉佩递回去,什么也没说,只疲惫的笑了笑,“这玉佩,你好生带着,别丢了。”
长安和李言同乘轿撵,一路无言,长安的脸很难看,“阿言,我赠你的玉佩呢?”
长安略略放松了一拘谨的心,轻笑:“想来中军防也不会如此稀松。”
长安轻落在元和帝寝外,奇的,门前连一个守夜的侍卫都没有。
沉默,无从开。
远远地,只是一个侧脸回眸的影,却让人无比的心安,长安将李言揽怀里紧紧地抱着。
“陛,宸王殿在前殿候着。”李祥低声。
“长安,你可有正名?”
“阿言!”
长安突然想起来,当朝皇帝的名讳正是“李劼”。
“长安,你可知那玉的背后刻着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