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将披风披在李言上,在前扎扎实实的系好结。
李言蹲,在枯木碑旁转了一圈,寻了个隐秘的位置,“就埋在这里吧。”
李言拧巴这长安系的奇丑无比的结,好不容易系来一个能看的样,“天还没黑,我想多看看外面,我无碍的。”
李言了,“嗯,看得你师傅很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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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时候,杭州湿冷的厉害,刚一场秋雨,路上湿的厉害,长安托着李言的肩膀,瘦小的就剩一把骨架了。
长安当真是不曾失言,每日聒噪的故事都不重样,不过不变的都是猴折腾了一伤被师傅拎回家里打一顿罚跪的结局。
第4章暗杀
李言鬼使神差地握住长安的手,轻声:“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无可奈何,谁也不可能到一切。”
李言蹲,拿起长匣,信步走向枯木碑,“薛神针愿意的,你看。”
长安反握住李言的手,小心搓着手和着气,“手怎么这么凉?待我放好匣,我们早些回去。”
李言从灵隐寺来的时候,长安正坐在寺庙前不远的屋上逗鸽,看着李言走来,随手一把小米抛了去,屋上的鸽扑棱着飞起来。
“回驿馆歇一会儿吧,上起风了。”
在杭州这种山清秀的地方实在是养懒了骨,整个人都慢悠悠轻飘飘的。
草庐旁空的,花草荣枯了几岁,一层层的秋霜,冷到骨里。满只有一块孤零零的枯木碑立着。
“师傅啊师傅,你聪明了一辈,却没想明白薛神针从未怨过你啊。”
“好。”
从洛阳到杭州,走走停停半个多月过去了。
长安从袖中拿贴放了许久的长匣,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我之前总是跟你提起我师父。”
只是坟冢这种地方向来是一片死寂,一路南颠沛,加之天气越来越冷,尽长安已经可以走的很慢,但李言到底底太薄弱,经受不住太多的折腾,他不希望这种衰败的死气渡给李言。
那是一种对于外面世界新奇的向往,任谁也不忍心掐灭他睛里的光。
长安替李言敛好披风衣襟,:“我们走吧。”
十步之外,长安随的短匕开始挖地。
李言不解,“为何将遗埋得这么远?”
循着剑庄密探传来的地图,终于是找到了杭州的山。
合上最后一抔土,长安整了整衣襟,跪在碑前,“师傅,长安幸不辱命,在此拜别!”
“师傅说不愿打扰薛神针,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这里是哪儿?”
李言抱着长安给他的手筒,眉清晰,笑盈盈的抬对上长安的一袭红衣,果然还是不可一世的张扬,背后一群扑棱飞的鸽,衬得那白牙
“我师父他一辈就了一个人,一代神医薛晴儿,但是他给不了薛神针想要的安稳生活。”
顺着李言的手指,枯木碑上娟秀的刻着一排字——薛明之妻薛氏阿满。
“真拿你没办法!”长安伸手接李言,“前面的路不便骑,我们走走吧。”
日倒也疏松快活。
前面就是薛神针生前所住的草庐了,想是坟冢也就在这附近了,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也终于可以完成师傅的遗愿了。
长安的嘚瑟劲上来了,“嘿嘿,这个可就有的说了,想当年我偷偷溜去东北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