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海鹏砸了咂嘴,又说:“要我说呢,沈儿,要不咱不跟他玩了吧,直男是真的难搞啊,那不行就是不行,你又是何苦来,得自己那么累。”
我心有累,摆了摆手:“那我回去睡了,困了。”
我说:“你大妈已经不是你大妈了,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他说:“嗨,这不是得破窗纸么,谁知他是直是弯呢,这以后啊,你就得细长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了,你的一小步,人类一大步啊。”
他沉静地看着我。
你丫还敢娶妻?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吃饭。”
他背对着我洗碗,背影僵了僵:“我……”
我安静地喝了一会粥,才又说:“昨天的事……”
日沉月升,转就是大夜弥天的时候,一片万家灯火。我大病一场,上还是没劲,靠在墙上,懒懒地跟他商量:“要么你今天别走了,睡这儿吧。”
我说:“嘿你这人,你自己说的翻不了篇了,那咱就不酒后乱理了,我是真心的,但是我昨天……我不是想要你什么,小秋你明白吗?”
他对我那么好,被我撅一也还是那么好,那样的关心在乎总不是假的。
他:“……”
笑,就捧着粥碗笑了起来。
我又笑了笑,说:“没什么,我想起来个小品。”
我房间里黑漆漆的,又没怎么通风,一病气,我躺床上昏脑胀的,一时间也睡不着,就看着棚发呆,外一动静也没有,不知剑秋在嘛,总不会在厨房看
我说哦,乖乖喝粥。
剑秋捧着一个碗,拿块百洁布反反复复地,没有回我的话。
剑秋敛了纤长的睫羽,菩萨一样坐着,轻声重复了一句:“不再越线了?”
我说:“没什么。”
我说:“我不想知它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它是怎么没的,”我举了举粥碗,“这个小盒才是你最后的家。”
这孩,格随谁呢,三脚踹不一个屁来。
我说:“追呗,好好追他一次,我之前都没怎么费劲追他,补上了。”
他:“嗯?”
我说:“你要是接受不了,一也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还是兄弟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保证我绝对不再越线了,行吗?”
剑秋的表一瞬间很不自在,他说:“别再提了。”
我苦笑了一声:“我今晚不作妖。这都看着快十了,我家又离得这么远,你现在回去宿都睡了,甭折腾。”
剑秋抬起看了我一,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把彼此摸得很透,我明白他这个神,意蕴非常丰富,基本涵盖了“怎么了”、“笑什么”、“你瞅啥”、“又作什么妖”等等一系列日常生活用语的神表达。
昨天吕海鹏串的时候跟我说:“大沈儿,攻不行就智取,速决战不行就持久战,咱得先把这层窗纸给破了,让他明白这个事儿,然后耳濡目染地熏陶他,懂么?钢铁是怎样掰弯的?就是这么掰弯的。”
我说:“嗯,你以后娶妻……”
吕海鹏问:“之前?”
我咬了里脊,没说话。
他蓦地打断我:“别说了。”
我说可去你大爷的吧,可不是你说要上龙床的时候了。
吃饱了喝足了谁说我也不服了,我恢复了一力气,从原来丧里丧气暴风委屈的心中超□□一,我想,怎么了,不就是不记得了么,人还是那个人,还没有到山穷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