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谷丝毫没有察言观的本事,径直走到严旭边打断两人,“你起来一。”他说,“我要把被和床单收起来。”
“你跟他住一起?”元谷的舍友贴着元谷小声,“你不觉得他就跟个火|药罐似的?”
舍友不明所以:“你要回家?”
元谷朝舍友了算是回应。接着他回看了一已然坐在自己床上的严旭,便翻行李箱忙碌起来。
“你可以先回去,”元谷。
元谷不明白严旭怎么突然没了脾气,他也没打算深究,低着继续慢慢吞吞地整理自己的东西。
元谷的发有些长,在家里时他就任由发像个门帘似的挡在前,只有门前他才会用筋将发地束起来。那发在元谷的后脑勺被扎成蓬蓬松松的一团,看起来就像是元谷的第二个尾巴似的。
――就是因为严旭脾气不好才会搬去和他住。要是严旭脾气好……算了,哪里有脾气好的豹。
“不觉得。”元谷有些违心地说。
果然发扎得跟尾巴没差。
元谷僵地把衣服后摆往拽了拽,在遮住自己尾巴的同时抬看了看那对说话的侣。
“收拾快,”严旭说,“照你这个速度,明年都收拾不完。”
严旭这么想着,突然伸脚在蹲着整理东西的元谷屁上轻踢了一。元谷吓了一,向前扑了扑,衣服上去了尾椎被吓得冒来的一团灰尾巴。
严旭皱眉。
严旭看着元谷在宿舍里走来走去,指挥元谷把不需要的东西拿行李箱。
人是元谷,他俩也不避嫌,像是习惯了似的仍然搂在一起说话。直到看见跟着元谷来的严旭,舍友这才慌乱地用被将女朋友裹紧了些,匆匆忙忙地边穿衣服边抱怨:“你怎么随便带人回来啊?”
“收什么收,”严旭不耐烦,“是我家有你这规格的单人床还是缺你这被?”严旭将自己的床单抓起一角,了两又随手撒开,“反正也不好拿,一会儿直接扔楼垃圾桶吧。”
“我要搬去。”元谷说。
他上赶着开车送元谷回来收拾行李,大周末的放着床没睡,坐在元谷的单人床上,被男生宿舍乱七八糟的气味搅得烦躁不已,现元谷这么磨蹭,居然还好意思让自己先回去?
元谷的舍友靠在桌上玩手机,时不时斜着睛瞟一忙前忙后的元谷。他看起来不太满意元谷要搬去,不知是在嫉妒元谷住了这个一看便知财力不可小觑的朋友的家里,还是在惋惜自己少了一个可以使唤的窝废。
――还好没被发现。
“搬去?”舍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哪来的钱在外面租房?”元谷还未说些什么,舍友又追问,“你住哪?”
这话他倒也好意思说。
“你――”
元谷抿着唇回看向严旭。
严旭看过元谷的课本和笔记,发现元谷的听课质量非常,各种习题和测评无一例外全A通过。只是笔记记得断断续续,
“你什么事。”严旭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有时间瞎问不如开窗透透气,宿舍里全是|的味。”
严旭正要发脾气,突然听闻元谷又说:“我能找到回家的路。”
不知被元谷话语中的什么词取悦了的豹眯了眯,翘起二郎一言不发地拿起元谷的笔记本翻看起来。
严旭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