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笑了起来:“嗯。”
床灯柔化了指挥家俊朗致的面线条,穆康着迷地望着林衍,喃喃:“你都没变。”
穆康最近又发明了一个幼稚的游戏,玩法是数一遍林衍的睫,再让睫的主人猜有多少,猜错了要罚酒。
林衍:“周演四。”
林衍眨眨,试探地问:“一百三十二?”
林衍又问了一遍:“对吗?”
林衍搂紧穆康,定地说:“你没变。”
往事又又疼,一半是解药一半是毒品。
穆康睁着思索了一会儿,悄悄伸手拿起床柜上的
即便已经在一起了这么久,穆康仍对林衍这种心无旁骛的神毫无抵抗力。他伸手盖住林衍的睛,怂了吧唧地说:“……别这么看我。”
他被那句“瞎折腾”掀起了深埋心底的唏嘘与后怕。回忆在阒寂黑暗里发酵蔓延,穆康独自站在故事尽,慨万千地翻阅着十年的蹉跎过往。
穆康趴在林衍上,起毕生忍耐力将目光聚焦于林衍纤细密的睫,心不在焉数了半天,终于说:“数完了。”
“咱俩第一次见面时你在弹一。”穆康撑起,深深看着林衍,“那是我一次听人用一架钢琴把交响曲表达得那么到位。”
林衍态度端正地说:“好。”
林衍依旧从没对过,也依旧毫不介意。
穆康火速把手放了。
十的两位音乐家在白鸦片和狗血故事的双重洗礼心俱疲,虽提不起的兴致,侣间的夜间私语依旧甜蜜而满。
穆康:“一百三到一百四之间。”
穆康:“……”
这个游戏比猜菜名更蛮不讲理,因为穆大才常常数到一半就忍不住转去亲人了,亲着亲着有很大可能枪走火,等完事儿了再回来接着数,早把之前的游戏展忘得一二净。
这晚穆康难得的失眠了。
林衍想了想,又猜:“一百三十五。”
山间无灯火,璀璨的是边的人。
穆康迫自己板着脸:“不对,还有两次机会。”
穆康:“拉姆斯演到第几了?”
林衍用拇指抚摸着穆康弧度的嘴角,轻声说:“你也没变。”
他掩耳盗铃般忽然低衔住林衍的唇,逐渐将其扩展成一个缠绵深吻,唇分后,埋林衍颈边闷闷地说:“我忘了。”
穆康沉默半晌,自嘲:“他们说得没错,确实是瞎折腾。”
穆康重新趴回林衍上,侧看向窗外黑沉的夜空:“我变过,只是后来被你拉回来了。”
他温柔凝视着穆康:“对吗?
穆康侧过,柔柔地揽住林衍。人即便在睡梦中也是极贴的,立即不经意地靠了过来,微凉温和微弱乌木香幻化成林衍指腹的妙,绵绵安抚着穆康不安动的神经。
就像一力透黑暗、照亮前路的光。
他闭着,任人灼的呼连唇边,角不经意一抹笑意。
林衍睁开:“有范围吗?”
林衍安静地说:“我想看你。”
林衍怀念地说:“那是我一次亲耳听穆大才弹自己的主题。”
“你太招人了林三岁。”穆康在人耳边小声警告,“排练时不准随便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