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就能带我去更多地方了。”
穆康:“……”
林衍期待地说:“毕竟要亲遍全世界。”
穆康都快被林衍的toutou是dao说动了,奋力拽住一丝理智:“北mei欧洲那么多团,少了你让他们去哪儿找新指挥?”
林衍迟疑dao:“……总能找到的吧?”
“肯定不好找。”穆康说,“再说他们早把你当自己人了,你得为人家考虑考虑。”
林衍安静地啃着三明治,没接话。
太阳慢慢hua至天空边缘,临近傍晚,夜的寂静挟带寒意悄然汇ru风中。林衍起shen将两人吃剩的包装袋放jin不远chu1的垃圾桶,坐回来依偎着穆康nuan和的shenti,打趣dao:“不像你说的话,刚刚还说我全都是你的。”
穆康哭笑不得:“不是……”
“我明白。”林衍低声说,“你虽然这么想,但不想我真的这么zuo。”
穆康:“……嗯。”
“但是我想这么zuo。”林衍说,“对我来说,有你、有音乐,足够了。”
穆康一愣,min锐地察觉chu林衍的言外之意:“你不想去外面演chu了?”
林衍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去年演了十五次贝五。”
穆康闻言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次?”
“十五次。”林衍重复dao,无奈地说,“我没指过ma勒,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没时间。”
若算上声乐交响曲,古斯塔夫・ma勒一生写过十一bu交响曲,几乎全是编制过百人、时长远超一小时的大手笔。他的音乐艰涩复杂、包罗万象、浪漫宏伟,论哲学深度与理查德・施特劳斯和瓦格纳不相上xia,论乐曲广度更是在浩瀚交响世界里独占鳌tou。
an林衍这种qiang迫症似的演什么都得背谱、每个演员声bu都要了如指掌的严谨zuo事风格,过自己那一关上台指ma勒确实是件耗时费力的事。
穆康恍然大悟,立时松了kou气:“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林指。”
林衍“嗯”了一声:“阿巴多没能演完最后一轮ma勒。”
穆康diandiantou,惋惜dao:“还差ma勒八。”
林衍:“夏伊替他演完了。”
穆康:“嗯。”
两人对视一yan,异kou同声地说:“夏伊不是阿巴多。”
林衍笑了起来,重新靠回穆康肩膀,憧憬dao:“我也想像他一样,一年演一bu,用十年演完。”
“阿巴多和好几个团合作过ma勒。”穆康说,“柏林、维也纳、芝加哥,都录过。”
“都不是最好的。”林衍说。
“最好的是他经长时间研习沉淀后,晚年重新chu山的现场版本。”穆康搂紧林衍,“你也打算这样,对吗?”
“是,准备多少年都可以。”林衍jian定地说,“直到我认为可以了的那天。”
太阳缓缓沉ru山脊,只剩一半面孔躲在暮霭shen后若隐若现。黄昏降临,将巍峨天地与五彩人间一蹴而就地涂成了金黄se。穆康遥望着山间云雾,长chu一kou气,静静地想:没错,这就是他。
不畏枯燥、不惧孤独、不计得失、不顾后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zuo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譬如说,日复一日、废寝忘shi地钻研同一bu音乐巨作。
又譬如说,年复一年、寂寞又绝望地……ai着我。
暮se如酒,酒香四溢,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