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是。”
穆康:“和声走向有模板是吧?”
凡星:“吉他是死的,乐团是活的啊?”
穆康:“当时在想什么?”
穆康把杯中酒一了:“很有天赋。”
“Evan就是这种指挥家。”穆康骄傲地说,“我很多朋友,比如说你见过的邱黎明邱首席,都叫他林指,不敢叫他Evan。”
穆康:“还有吗?”
“说得极端一,在音乐中,Evan是他们的主宰。”
穆康:“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业界有句传甚广的话:‘没有不好的乐团,只有不好的指挥’。指挥家通过乐团向听众传达自对音乐的悟,在这个过程中,乐团是乐、是媒介。”穆康详细地说,“因为演奏员都是人,指挥得和他们行深沟通,既要讲解对音乐的诠释,又要挖掘乐团自的潜力。”
穆康把酒瓶放好,正:“先讲讲Evan给你上课时的受。”
陈雪心总算酝酿得差不多了,朝穆康敬了杯酒,开:“我觉得我们凡星很有前途,穆老师觉得呢?”
凡星:“是的。”
凡星:“嗯。”
“因为他们认可他、依赖他、臣服于他,心甘愿成为他手中的乐。”
穆康脆地说:“再想想。”
凡星同陈雪交换了一个喜悦的神,正襟危坐:“是。”
凡星低,安安静静回忆了几分钟,犹豫:“想……律动吧。”
凡星:“什么都没想。”
“非常难。”穆康严肃地说,“好的指挥家掌控全局,能让乐团成员全心地理解自己、信任自己,这是指挥之力。”
陈雪好不容易上话了:“听起来很象。”
陈雪站起来作势要给穆康倒酒:“能否烦请穆老师再提一二?”
穆康:“现在还是这么写吗?”
“沉浸去的觉。”凡星慢慢地说,“好像在那一瞬间……碰到了音乐。”
“我有懂‘指挥之力’的意思了。”凡星深有地说,“觉只要跟着他,就不会错。”
穆康,同凡星碰了碰杯。
凡星不解:“控人?”
“Evan是指挥家。”穆康说,“刚刚说过了,指挥家需要把心中的音乐告诉演员、传达给观众。”
“陈小请坐,我自己来。”穆康接过陈雪手中的酒瓶,一边倒酒一边对凡星说,“我之前说过教你怎么写歌。”
穆康:“打个比方,吉他是你的乐,乐团就是指挥家的乐。”
凡星若有所思地了。
凡星:“我写歌的顺序是先构建和声,再据和声搭旋律。”
凡星喃喃地说:“这也……太难了吧?”
“不象。”凡星肃然,“上次录唱时就是这样,看着Evan就像有了主心骨似的。”
“他很多时候要引领几十上百人,曲也比你的难很多。”穆康说,“带你自然不在话。”
陈雪上说:“请穆老师指教。”
“这就是指挥家的特别之。”穆康说,“你控吉他,而指挥家需要控人。”
“但对Evan这种尖指挥家来说,远不止于此。”
“说不清楚……”凡星想了想,“跟着Evan,忽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