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在的我很像啊。凡星自嘲地笑了笑,闭上,沉淀绪,继续练习B段。
他知上次没唱到位。
凡星有难过,有嫉妒,又有诡异的开心,心复杂地再次打开了的歌谱。
“好的。”凡星态度端正,又问,“Evan呢?”
尽凡星仍不理解背后复杂深沉的心境,但他依托于一份求而不得的惆怅心,凭借过人天赋,重建了自己的“湖”。
湖有万尺境,属于苍天与大地。
他也不害怕重建,每次重建都是神涅槃。
我有一寸私心,请求湖分我一隅。
凡星火速闭嘴。
他的诠释将失落的心表现得恰到好,又不失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这是只能仰望的求而不得。
凡星之前既不懂什么是“不值一提万尺境”,也不明白何为“幡然醒悟一寸私心”。然而他与穆康合作的这段时间里,不仅见识到了才华横溢的万尺境,也有了永无之日的一寸私心。
凡星吃了一惊:“穆老师?”
专辑录制工作接近尾声,这是最后一首还没录的歌,凡星已经练了很多天。
凡星唱完最后一句,穆康严肃的表缓和了些许,难得:“不错。”
穆康一言不发关好门,靠在门上双手抱臂:“从来。”
他必须重建。
“湖”是浩瀚卓越的,“我”是渺小卑微的。
凡星:“谢谢穆老师。”
“丝毫不会察言观”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坏病过了一年仍未改善,凡鲜肉果然还需要历练。
凡星傻乎乎地问:“走去哪儿了?”
唱到最后一段“他让我泪不止”时,室骤然窜一阵冷风,穆康推门来了。
穆康言简意赅:“走了。”
献给苍天与大地……”
“他”和“我”,便是“湖”与“我”。
合格地演唱一首歌,需要歌手事先假设场景,再设地地场景表达。所谓“共”,靠经历领悟,由心力维持,而凡星之前假设的场景纯靠虚妄想象,没有半说服力。
他没兴趣探究凡星的理解心路,这属于歌手的个人隐私。
凡星放松腹腔,简单指弹了几个和弦,从B段开始轻轻哼唱:
获奖无数的资深穆姓制作人把交给凡星唱不是心血来,之前同邱黎明说的“指望他自己领悟”,也并非毫无据。
凡星心思细腻,声音表现力,在展现上有惊人的天赋。穆康比赛时就看来了“新希望”本
这本不是甜蜜的两相悦。
他觉得自己似乎离这首歌近了一。
凡星来回念了几遍,恍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浅薄理解是大错特错。
“和我想的不一样,但是也有意思。”穆康直接说,“现在就来吧。”
穆康冷冷:“回瑞士了。”
凡星:“……好的。”
“是。”穆康一屁坐到调音台前,“今天把这首歌录完。”
与他的每缕发丝、每手指、每寸肌肤,都不分彼此。
他深呼了几,指尖弹两小节和弦过门,缓缓开唱:“年少时来这里,荒芜世界一隅……”
“他有不值一提万尺境,
凡星站了起来:“现在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