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盘山看着不甚，却叫人爬了半日还没到山上，只因山路不便，一路皆为陡峭的斜坡，只在土里镶嵌着山上随可见的石板供人踩踏，不少石板被雨冲刷得歪歪斜斜，人要踩上去并不容易。

山上人涌动，往日宁静的寺庙不复存在，到是人声，虽然不算喧闹，但听在耳颇令人不甚其烦。白鑫护着秦氏和阿寺，居成居丰茂父俩有样学样，将居郎君和康氏围起来。主殿中供人跪拜的蒲团本不够用，往往要排队等候前人起；另有些人不讲究这个，直接啪地跪在地上。

秦氏老早便同居家约好了，今日两家一块到北城外的磨盘山，在那山上有一座庙宇，香火还不错，寺的师父们深居简，去年帮助了不少随州府的难民，至今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住在寺。

后殿离得近，殿前有一片空地，此刻那里架着两大锅，面是烧柴的火炉，旁边几个篮筐装碗筷，已经有不少人端着碗随便蹲个角落开吃。大家都说，寺提供免费的是在散发福德，吃了便能得到。为

盆，白鑫在上面支了木架，吊着一个铜壶可以烧泡茶喝。山野村民的习俗是晚上吃了好料就不会喝茶，会把吃肚的营养冲掉，与吃药之后不能立即饮茶是同一个理。今晚要守夜，白鑫准备茶叶留待扛不住要睡着的时候喝，实际上是给其他三人备用的，他自己不需要。

白家这几人从主殿来，在外面等待居家人。听闻后殿有煮好的米粉供应来此的百姓用，秦氏和居郎君一讲，两人异同决定去吃米粉。

冷风得在外的肌肤颤抖不已，阿一个激灵醒回神，去厨房给每人煮了一碗土豆米甜汤喝――生土豆剥壳取里面的米粒，倒锅里煮，直至汤变厚，如若不喜吃土豆米外层的薄膜，可以先在沸中过一遍，取以指拇指一搓，脱膜之后再倒去煮汤。

一路登，半常有人停来歇脚补充。白鑫自己不要紧，却要照顾着家里人，尤其是秦氏。居家也是四人，居成及其郎君、居丰茂及其细君康氏，康氏暂未生，她一直持着爬上来也是有抱着求的心态。

秦氏自己叩拜完，将白鑫去，“阿鑫也来拜拜！”等白鑫起来，又把林大给拖过来去。林大的动作比白鑫更自然。

可惜没有，白鑫一边喝汤一边叹，土豆仁汤才是最佳搭。

听从白鑫的建议，他们在山腰找了块巨石休息片刻。山上到可见这种暴在外表随着风雨打日晒发黄变棕褐的石块，旁边通常长着松树。

刚刚剧烈活动过，上甚至可以说闷，坐在此风、瞧一瞧远的景致，吃喝说笑，别有一番趣味。待几人休息好了，他们继续朝上走，再往上也不远了。

围在火盆旁边，烟火熏得人昏昏睡。临近时正，外面已有人耐不住等待，先行燃炮竹。白鑫叫醒阿和秦氏，一家四穿好外袍去放炮竹。

过了年，白鑫也有十五岁了。年初一，街上的商铺依然不开业。这一日正是举家外踏野游爬山拜庙宇的时候。白家也不例外。

走到山腰，照了一会阳光，人人皆到了，不少人脱掉一层外面的衣，反正里面穿了好多层，只要别里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