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激动万分的模样,仿佛在说:我想搞个大新闻!
郑飞鸾生平第一次享受郎待遇,冷看向对方,压着怒气,把煮好的咖啡往吧台上一拍:“没兴趣。”
第一个认他的,是某杂志的实习记者。
有了前车之鉴,郑飞鸾生怕给何岸留自己在西屋“拈花惹草”的印象,立刻结束了冷理,再遇到Omega搭讪,一概回答三个字:“结婚了。”
来到落昙镇以后,他不再梳纹丝不乱的侧分背,也不对外使用真名,但偶尔还是会被人认来。好在“小镇已婚咖啡师”与“久盛单前总裁”的份差别太大,即便外貌七八分相似,多数人也不敢贸定论,往往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郑飞鸾:“……”
郑飞鸾恨不得抄起纸巾堵上他的嘴。
三月末,白昼渐长,蝉鸣嘒嘒,桥底的小鸭长成了硕的大胖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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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揣着手机偷拍的,有羞怯地问他单不单的,甚至还有连单不单都无所谓,一门心思只想和他约炮的。
知他越显疏离,Omega们就越调戏他。
他看见西屋的玻璃门被推开,何岸走来,习惯地往吧台瞅了一。当时,那个Omega正眉飞舞地说到“我自己会动的”。
小记者吓坏了,手机都差砸地上。
南方小镇纬度低,夏早,当渊江还在北方等待早回的时候,落昙镇的芍药已经开了不知几重红。
“对门就有客栈啊,开个钟房嘛,很方便的——你要是不想钱,我来啊。”
店员们也一个赛一个地上,回答:“知为什么这家店叫‘红莓西屋’吗?因为店长的女儿喜红草莓。”
阳光
但郑飞鸾不知的是,小记者回去以后,着手写了一篇关于红莓西屋的报,并且遵守诺言,隐去了郑飞鸾的真实份。而这篇仅有一页纸的报,会在将来帮上他一个很大的忙。
郑飞鸾容一沉,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神以示警告:“不该写的,不要乱写。”
“不乱写,一、一定不乱写……”她如捣蒜,斩钉截铁地举手保证。
接近一米九的Alpha,围裙兜上却着一只可的红草莓,这种烈的气质矛盾,也只有亲缘可以解释了。Omega们见郑飞鸾有家室、有女,追求无望,终于慢慢淡去,还了吧台一场清净。
落昙镇的夏天到来了。
由于外表众,郑飞鸾向来属于Alpha企业家中知名度最的那批。
小记者对工作抱有巨大的忱,慕名来到红莓西屋采访,先“咔咔”拍了一大堆窗台、桌椅、装饰植、手绘菜单、特糕的照片,然后拉住大卫,用蹩脚的英文努力聊了四十分钟。临近结束时,她捧着手机,忐忑又兴奋地走到吧台边,抖着嗓问郑飞鸾:“您……您是不是久盛的郑总啊?”
Omega就笑了:“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你只要躺着就行了,我自己会动的。”
然而,这还不是唯一的麻烦。
Omega们将信将疑,纷纷去找店员打探虚实。
还好何岸似乎没听见,拿起一只塑料盘,径直去糕柜那儿夹蝴蝶酥了。
那Omega单手支着颌,用一双狭长柔媚的睛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