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刚才我们回来，还没客栈，逍隔着门就说里面有个信息素超悍的Alpha，我还不信，结果一推门……那给我吓的，魂飞魄散四个字都算真实写照。”程修心一好，语速飞快，“当时我脑里的第一反应是：郑飞鸾的寻偶症又发作了，专程飞过来暴你。”

“还想接我回渊江，说是想通了，喜我，以后要对我好。”

他好不容易才拽住了幸福的尾巴，怎么能说松手就松手？

何岸笑：“当然不止‘聊几句’那么简单。”

“嗯，我开始也是那么想的。”

郑飞鸾把他驱离了渊江，寻偶症却没能如愿缓解。一年时光，积累起来的暴躁足以毁灭Alpha的生活和事业，所以Alpha才勉放段，来到落昙镇，想骗他回去一粒解药。

“……你问吧。”

他真是那么想的。

何岸低着，一笔一笔对住客信息。

程修拿不准，又捺不住八卦之心，靠在柜台边，一会儿琢磨何岸的表，一会儿探探脑往外看。

柜台上摆着一大盒棒棒糖，何岸随手抓起一，对着程修丢了过去。

程修怕他刚对付完郑飞鸾，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心，就打趣：“何岸，你这回是真厉害，靠着一张嘴把郑飞鸾谈回了家――你知那是多少Alpha梦寐以求的成就吗？他们肯定特想排队向你讨教经验。”

他有不好意思，耳语般小声问：“郑飞鸾呢？”

程修没听明白：“如果他不喜你，为什么还要接你回去？”

何岸问：“骂你什么？”

一束阳光越过庭院，照门窗。灰尘在光晕中扩散，屋里温而安宁。

“你没同意？”

程修一扬手接住，愉快地剥开了糖纸，边剥边嚷嚷：“何岸，我要告状，刚才你们走了以后，逍他骂我来着。”

听见郑飞鸾真的走了，程修从到脚的神经都松了，乐得到沙发上，捞起一旁呼呼大睡的橘黄球，搂在怀里面似的了两把。

“走了？！”程修大为惊奇，“他大老远飞过来一趟，跟你聊几句就走了？”

“那他还嘛了？”

何岸无奈地瞥了他一。

程修还是难以置信：“那……郑飞鸾也同意了，就这么一个人回去了？你们……到此为止了？”

“我又不傻。”何岸停手的活儿，垂着，微微咬了一嘴唇，“你说，他有什么理由喜我？他自己说过的，最欣赏那种光彩夺目的Omega，要漂亮，要有活力，还要在他的社交圈里游刃有余……我不是那样的Omega。”

“又贫。”

何岸说：“应该回渊江了吧。”

他偏不。

一抹微红，湿湿的，说是残泪吧，也像被风的。

“嗯。”何岸了，“信息素都不契合了，还能谈什么呢？”

“为了我的信息素。”

说这话时，何岸没有一犹疑。

“那又怎么了？”

程修一叼住棒棒糖：“刚才他和郑飞鸾在院里斗信息素来着，跟斗鸡似的，完了还怨我，说自己本来能赢，输是因为没

程修扁了扁嘴：“就……年初我们刚来的时候，我不是骗他说你丧偶么……”

六百六被了，腰一扭，四爪一伸，球变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