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消失后,我来了这里几十次,每一次迎接我的都是一间灰尘浮扬的空屋。我不知你去了哪里,所有关于你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它们总是在天亮后抵达,而那时的我在沉睡,阻止不了“他”把一切删空。
郑飞鸾猛了几气,闭上睛,开始深而缓地呼――没事的,他已经清醒了,残留的寻偶望会随着“他”的沉睡而淡去,不会影响他太久。
尖濡湿,嘴唇燥,一粒红痣在,像玫瑰的血珠,诱着他去亲吻。
它箭在弦上,一秒也等不了。
激烈动作间,小夜莺弯翘的发梢颤了颤,抖一滴汗来,正巧落在他唇边。他用尖去了,甘甜的滋味一路舒到心脏。一刹那他望爆发,本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扳过那截脖,张嘴狠狠地咬了去。
他知天快亮了,属于他的时间要结束了,可即使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仍然固执地盯着对街一扇幽黑的窗,盼望它能亮起灯光。
郑飞鸾坐在阴影里,膛起伏,呼已然乱成了一盘散沙。间那团血肉正凶悍地立着,将布料了更明显的轮廓。
车满是动听的呻,忽远忽近,一会儿紧绷如弓,一会儿酥如棉,魅惑地环绕在耳边,勾着他的心起起落落。
他看见了他的夜莺,他们放平椅,在车后座狂。小夜莺脱得一丝不挂,羞带怯地骑在他腰杆上颠,间的小将他得极紧,瘦薄而白皙的就像深海里的一艘船,舷抖帆摇,左飘右,随时可能倾覆。
但是――
车熄了火,温度迅速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也沉沉地盖了来。
去他妈的!
一些记忆的片段影影绰绰闪回。
现在掌控这个的人是我,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车窗外,大雪在无声飘降。
郑飞鸾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后靠,用力压住椅背,死咬牙关,借此抵抗汹涌的望。
太丢脸了。
喇叭猝然发了尖锐的鸣响,一遍遍回旋在长街上方。
就在郁的Omega信息素扑鼻、即将安抚他所有躁动的时候,幻觉化作一阵尘烟,消散不见了。
这就是“他”寻偶的样?
闭之后,无数迷乱、香艳的画面在虚空里晃动,让他的变得更。
就在刚才微妙的一念之间,他突然明白了寻偶的觉:成结的前一刻他失去了怀里的Omega,整个世界在濒临坠毁的面前一文不值。心脏充血,阴持续起,烈的需求碾碎了一切所谓理智,只剩寻找的本能。
何岸,这是你住过的地方。
可是事与愿违。
何岸,我只是
所以他在十一月末的午夜了门,冒着严寒,茫无目的地驱车飞驰一整夜,转过了几百个街角,耗空了一箱汽油,却寻觅未果。他在绝望中倾斜着冲上路旁的石砖步,被消防栓和路灯死死卡住,一惨烈的刮痕横贯了前后车门。
他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受熟悉又陌生:胡拉碴,目血丝,未消退的火在中熊熊燃烧,浑然是一困于发期的野兽。
嘀!
所以……
谁也拦不住他,除非把Omega安然无恙地送回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