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dian零一、八dian零二……
陆陆续续不间断地有电话和短信jin来,询问他shen在何chu1,cui促他尽快lou面,提醒他今天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在等着chu1理。
郑飞鸾不为所动。
如果找不到他的Omega,疲于奔命地工作又有什么意义?久盛有成千上万的人撑着,缺他一个不会垮,可他的Omega……怯生生爬上了他的床,渴求他的保护,又被他打上了标记,从此以后除了他,还能去依赖谁?
他的时间、金钱,乃至qinggan,应当无一例外地供奉给他的Omega。
当这个离经叛dao的念touchu现在脑海中时,向来以事业为重的郑飞鸾竟未察觉到一丝异样。他把推送到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一一忽略,然后打开相册,从“近期删除”里拖chu了一张照片。
落昙镇,青石桥。
何岸抱着女儿,站在晨曦淡淡的光晕里。
照片里的Omega背影薄怯,后颈苍白,黑亮的tou发打着卷儿――不是那种夸张的、理发店tangchu来的波浪小卷,而是从发genchu1弯chu一dao温和的弧度,蓬蓬松松延伸至发梢,再翘起一个俏pi的勾。
那是他昨夜抿过、吻过的发梢,是他连she2尖都记得的撩人形状。
郑飞鸾盯着这张背影照,耳nei忽地一阵嗡鸣,手腕和手指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的小夜莺倘若穿上了衣服,恐怕就是照片里的模样。
但是,这又怎样呢?
只是背影而已啊。
这世上背影相似的人不计其数,转过shen来,依旧是千般面貌。郑飞鸾jian信只要得到何岸五官清晰的正面照,就能立刻摧毁这荒谬不经的臆测。
可是,他要去哪儿找何岸的正面照?
他拿着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通讯录黑名单。
昨天被他拉黑的手机号就躺在黑名单的第一条,152开tou,注册地dian江南省落昙市。郑飞鸾几乎一秒也没犹豫,将它拖chu黑名单,切换消息界面,飞快地输ru了五个字:
给我正面照。
想了想,又补充了两个字:要快。
他的手指移到“发送”上方,准备anxia去。就在pi肤接chu2屏幕的一刹那,指尖猝然发麻,如同被冬季的gao压静电狠狠扎了一xia。
郑飞鸾瞬间僵住了动作,呼xi顿止,后背阵阵阴寒。他如梦初醒地盯着屏幕上自己亲手输ru的七个字,似被一盆冰shui浇透了全shen。
他是疯了吗?
他现在这样,和寻偶症发作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上方tiaochu了一条新的消息推送,nei容很短,只有两个字。郑飞鸾本想直接删除,一看到发信人的姓名,他不由愣住了:
郑弘明:速归。
半小时后,郑飞鸾赶回了临湖山庄。
渊江今晨落了一场小雨,十一月气温很低,niumao雨丝里已经夹杂了几羽零星的白雪。刚打开车门,一gu寒风卷着湿气呼啸而来,温度透骨奇冰。郑飞鸾没穿西装外套,当场鼻zi发yang,打了个响亮的pen嚏。
“二少爷。”
家中徐妈抱着一件厚ruan的裘pi大衣守在门外,见他回来,匆匆xia了台阶,严严实实地为他披上,心疼dao:“怎么伞也不撑,外套也不穿?大冬天的光秃秃一件衬衣,像个什么样zi。”
“还行,车里不冷。”郑飞鸾jin了家门,问,“父亲在哪儿?”
徐妈一指客厅边角的雕花小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