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望着它，中微弱的一丝期待也熄灭了。

“我不需要。”何岸摇拒绝，“我有能力养活她。”

夏律师皱了皱眉，对何岸意外势的回答到不悦，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划去这一项，取夹在文件夹里的一只红信封，递给了何岸。

夏律师于是翻开文件夹，手指贴着纸面，由上而划到了第一条：“首先，郑先生要求您在医院谨言慎行，不得向医生、护士或者其他任何人提及您和他的私人关系。您是早产，孩也弱，需要舒适的环境休养。郑先生以重金订这间亲房，将全院最好的资源提供给您享用。他对您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您能知恩图报，三缄其，您能答应吗？”

两个月前咖啡厅的一幕再度上演，只是这一次，郑飞鸾甚至没有面。

“这是郑先生送给孩的礼，也是协议的第二项，请您务必收。”

信封很薄，也很轻，何岸以双手接过，打开封，一张小巧的卡片信封，落了他的掌心。

夏律师没理睬他，冷声调：“这是郑先生送给孩的，不是送给您的，还请您不要越俎代庖。”

是一张银行卡。

何岸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几乎被这荒诞的四个字气笑了。

份协议。

他怎么会幼稚到把郑飞鸾往好想呢？

他原以为会是贺卡，就算是超市货架上十块钱一摞的那种，打开来光秃秃一页白纸印着一朵花，什么祝福词都没有，起码也是对铃兰的一心意。

透过那双冷漠的睛，何岸似乎看到郑飞鸾正坐在面前，十指交叠置于膝上，巴微扬，照旧一副睥睨施恩的傲姿态。

何岸寒透了心，把银行卡回信封，郑重地以双手递回：“我不能收。”

“如果您认为不需要，可以不动用卡里的钱，就当为郑先生保这九百四十五万。”夏律师一手捧着文件夹，一手抚纸，依然镇静安坐，丝毫没有收回信封的意思，“郑先生的态度是，万一将来您遇到了经济拮据的状况，急需用钱，请直接从这张卡里支取，但不可以擅自打扰他，因为您能争取到的最限额

这个男人，一直都不曾变过。

何岸怔住了。

“知恩……图报？”

“我没有说不的权利，从来没有，您心知肚明，又何必多问？”何岸说，“烦请您转告他，我对外宣称丧偶，从没和第三个人提起过他的名字，望他尽放心。”

可是送一张银行卡……又算什么呢？

何岸叹了气：“你说吧。”

夏律师见他不语，又问了一遍：“您能答应吗？”

以“静养”、“照顾”的名义，在他苏醒的第一时间将他迁离多人病房，无非是怕他向别人提起“郑飞鸾”三个字，让那层割不断的关系被旁人知晓――这么符合郑飞鸾行事风格的逻辑，他应该早想到才是。

夏律师继续说：“您生的是一个Omega女孩，不适合继承家业，郑先生无意与您争夺监护权。但她毕竟也是郑先生的骨血，郑先生不希望孩的成长过程因为单亲过于坎坷，愿意主动提供了资助。以富裕标准抚养一个Omega女孩直到成年的花销，算上通货膨胀，大约折合九百四十五万，已经全预存在这张卡里。您可以将它作为孩的抚养金，给孩优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