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何岸片刻，疑虑非但没有消解，反而更深了：“我的Omega伴侣为什么是你？”

常见信息素的匹曲线呈平的山丘状，不至于刻骨铭心，好在随可遇；少见信息素则呈陡峭的凸峰状，缘分难寻，好在起来足够深刻；而稀有信息素的匹曲线，无一例外都呈现锐利的尖峰状――他们是甘愿用生命去交换的那类人，只要遇到，必当骨髓，终生不渝。

他继续在公文包里掏啊掏，掏一本皱巴巴的宣传册来，左翻翻，右翻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不起的数字了。

程修见老板不信，只好苦婆心，劝他接受现实：“这是第一综合医院信息素化验科的正式报告，去年七月七日您第一次现寻偶症，何岸打电话给我求助，我带他了一次血检。血检结果表明，您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确实是百分之百，也就是俗称的最佳契合。您也知，最佳契合的Alpha与Omega数量本就少，年龄还不一定匹，匹了也不一定有机会认识，真正能标记成功的，大概每百万人中只有……呃……”

“两对。”郑飞鸾用手机搜索了结果，“万分之零零二的概率。”

一种信息素的编号越靠后，代表它的初次发现时间越晚，也代表它越稀有。“稀有”在通常况是“珍贵”的同义词，但涉及信息素匹时，“稀有”却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坏消息，因为越稀有的信息素，越难找到匹对象。

这份不长，只有两页，郑飞鸾一目十行地扫完了。

郑飞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靠后的编号。

说这个数字的同时，他面不悦，冷瞟向何岸。温顺的Omega却了，唇角浮起一抹幸福的笑，轻声：“嗯，像我们这样……是很难得的。”

他的信息素是Alpha482（L9）型，属于优秀的领导格。这类信息素本在人群中不算罕见，罕见的是度：封9级，真正的凤麟角。郑氏家大业大，于挑选继承人的考量，惯例会给初生婴儿信息素检测。正因为这天然使人臣服的可怕度，郑飞鸾尚在襁褓中就打败了五岁的哥哥，获得了继承父辈产业的资格。

程修终于碰到一会答的题，打了个响指，从公文包里掏一份信息素报告：“郑总，寻偶症属于罕见症，只有极低概率发生在契合度的Alpha和Omega之间，您与何岸的信息素契合度正巧特别。”

“啊，因为信息素契合度！”

而在何岸的信息素那栏，赫然写着这样一行字：Omega90795（L9）型，数据库未收录，推测为安抚奉献型格。

90795。

郑飞鸾有一个信息素编号3910的Alpha属，成天抱怨在相亲市场遭受歧视。人家3号

郑飞鸾猛然扭，一凛冽且充满怀疑的神直直向程修。在得到一个“您瞪死我也是百分之百啊”的无辜表后，他转而看向何岸，神中多了一抹烈的讥讽。

程修回禀圣上：“百分之百。”

“百分……”

郑飞鸾接过报告翻开，不以为意地哂笑：“特别？能有多？”

“骨髓”听上去很，但现实是残酷的，往往只肯给予“遇不到”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