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向我们介绍彼此的时候，都隐瞒了更重要的份啊。”

“他也不想让我和你有任何接。”

等着隔着桌凝视他的厉信开。

“我是，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那他是以什么份介绍的我？”

厉信的解释听起来解开了许明昭所在意的“家人”份，却也把他带了更深的谜团――如果只是这样，卫宇为什么不肯和他说实，让他和厉信认识？

厉信摇了摇，笑得更大声了，却丝毫听不其中的笑意。

“我叫厉信。”

卫宇的爷爷去世了，而卫宇想过要自杀？许明昭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手心的肉里。他回忆起自己爷爷去世时自己锥心的痛，回忆起那个卫宇陪伴着他的夜晚。而他呢？

“他似乎并不想让我认识你。”

“他没和你提起过我？”

厉信脸上浮现了一个悲伤的笑，低声说：“我猜这个‘偶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相遇后的一段时间，卫宇很依赖我，成天成夜要和我说话，说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觉。那段日，他看似什么事都和我说了，但我总觉得他的描述里，好像模糊了大学生活的后半段。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你，直到几个月前，这里突然了一场雪，他从外面回来，特别激动地对我说，他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个和他学长很像的人，真巧，他和他学长相遇的那天，是个和雪天很像的日。我大概永远忘不了卫宇提到你时，里的光。”

“听卫宇说，你是他的‘学长’。”“学长”两个的字重音意味深长。

“许明昭。”

许明昭了。

“朋友。”

柳絮和雪的差别，是他没有上前抱住卫宇。

“许学长，你误会了，我和卫宇本没有交往过。”

“我偶然听到过他和你的对话，他把你这视为他的家。”

“我从小就和卫宇认识。他是孤儿，被卫爷爷收养。我爸妈以前受过他爷爷很多照顾，看他和我年龄相仿，就一直把他当作儿来照料。他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学菜，把我当成他哥哥。后来我和他相继门读书，联系就少了。几年前我才和他重新相遇。”

“我以为卫宇不提起你是因为和你的回忆太过痛苦，不想再去及。原来不是。原来他只是想把那段回忆自己收藏，亦或是你

“一厢愿和两相悦的区别，你应该懂。好了，”厉信避开这个话题，重新掌握聊天的主动权，慢悠悠地说：“接来我要说的容，也许有你想知的，也许你并不想听。如果你想听去，最好一次都不要打断我，我不确定我会一直有讲故事的时间，和心。要是不想听，你随时可以走。”

许明昭笑着落泪。

“他早就不会把我这当成他的家了。”

原来那天，卫宇认我了。

“几个月前。”

“可你对卫宇……”

“卫宇的爷爷在他快毕业时去世了，意外。他回了老家，正好当时我也在家。爸妈叫我请他来家里吃饭，他爷爷开的杂货店门关着，我从后门去，看着他坐在椅上盯着一把笔刀。他最后把刀放了，但我觉得他当时真的想过要……伤害自己。”

“你们……分手了？”

“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