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许明昭才惊觉，原来卫宇，没有朋友。

这一招真妙，他没敢继续给卫宇发短信。

“‘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回来。”

“我指的是昨晚的事！！！”

他的期待落了空，但他意外看到了一个纯白的糕盒。他把盒从隔层里缓慢拿，放到餐桌上，卡在丝带间的产品样册，解开了粉丝带打成的蝴蝶结。

卫宇留在桌上的黑小盒里，是钥匙和宇航员的钥匙扣，宇航员笑得灿烂，一如刚搬来的卫宇。

红橙黄绿蓝靛紫，七均匀的糕胚叠在一起。白油是一彩虹。

“是的啊，小伙笑起来倒周正的。”

“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不嫌脏就好，反正这些个卖废纸也卖不了几个钱。”

婆婆低看了一，回忆：“一个小伙送给我的。”

里面是个六寸白油糕，油抹得很平整，上面简单缀着几颗蓝莓。产品册上说这个糕的名字，叫作“Surprise”。

许明昭心里抱着侥幸，去开了冰箱门。早上他说过会回来吃晚饭，也许卫宇给他了吃的。

“对不起。”

回收垃圾的婆婆正在整理其他住的垃圾，那个教堂建筑和熊猫套被随意地扔在一边。

“你这几天住哪啊？！！！”

餐桌上有个信封，写着“给许明昭”，还有一个熟的黑盒。

“对不起。”

“小伙人好的，也就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

“许明昭，对不起。昨天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拿男生对女生的想法类比，我知你一向很尊重女生的。我真的没有特殊的癖好。至于你，我只想过这么一次，以后也不会了。我的志愿服务该结束了，我想你的也是，我的东西都好好收走了，万一有遗漏你就直接扔掉吧。谢谢你教会我坦诚，觉很好。谢谢你今早那个仿佛毫无芥的温柔笑容。谢谢你让

“他笑了？”

“送给你？”

许明昭回到家，家里很安静。他把两个模型放到餐桌上，去确认了卫宇的房间，空空如也，很净。

“婆婆，这东西，您让我拿回去吧。”

“我指的是全。”

两个放置在那的模型引了视线。

他拿塑料刀切开糕，看到里，明白了名字的义。

他走上前，指着地上的两个模型问：“婆婆，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卫宇我都说了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啊。你嘛走？！”

他跑回学校，跑去建筑系的公共教室打听卫宇的消息，没人知卫宇去哪了。

他不想拆，拆了就默许了卫宇的离开。他疯狂地拨打卫宇的电话，但都被挂断了，他改成了发短信，有了回应。

“他看我在收垃圾，就送给我说给我的孙玩。不过我孙已经不会玩这些纸糊的东西了，我拿着实在没用，等那小伙一上楼就扔掉了。不过也怪尴尬的哦，刚扔掉那小伙就提着几个包来看到了。”

他心里涌起了一种烈的预。

许明昭知卫宇没拉黑他的号码，因为他每发送一条短信，都会收到一条“对不起”。

许明昭边吃糕边看卫宇写给他的信。

“他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