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卫宇避开了陈力凝视他的神，盯着前的茶杯，清茶的气从杯底升起，朦胧了陈力里的冷意。

“原来是这样你才没来小学同学会。”

陈力上半往前倾，手肘撑在桌上，双手相扣抵住巴，一脸玩味地看着卫宇，仿佛想听听他能编什么故事。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喝咖啡，我们聊聊。”

陈力先是一怔，随后放声大笑起来，笑里藏着刻薄：“你以为我死了啊？卫宇，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卫宇坐在陈力对面，视线平视就能看到陈力的表，这让他局促不安，他还是比较习惯陈力站着，他仰着那样的沟通方式，让他心里好受些。

“好，我请你喝茶。”

“……我为了逃避，上了初中就和小学的同学断了联系，之后你的事，我一也不清楚。”

“喝不了。”陈力指了指左脸，“忌。旁边有家茶吧。”

服务员端上了两盏茶。

“就这么简单？”

“我休了一年学。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你们。”

“我没指望你能原谅我，你说的都对，我太卑劣，不你的朋友。”

“说说吧，你是不是想聊小学那件事。”

“你想说什么呢，你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对我说，‘当时不懂事’、‘年纪还小’、‘都过去了’、‘让我们冰释前嫌’这种话吗？”陈力嘲讽的笑意从句尾漏了来。

“然后呢？说完对不起然后呢？你想让我善心大发然后原谅你？原谅你们当初的所作所为？就这么简单的事，让我遭受了一个多月的怀疑和谩骂。是，事是过了很多年，当时的觉我都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你，把我从其他人的冷漠和恶意中解救来，又重新把我推去成为众矢之的，比起其他人，你的伪善更加让我不齿。我当时可真心把你当我的朋友。”

“放学回家路上被氓抢了，他们拿爷爷威胁我。我害怕他们报复，也怕说丢了钱要赔，就说钱不见了。”

“嗯。这八年来我每天都在愧疚，都在挣扎，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和你歉了，不久前看到有你的广告，才知原来你没……对不起，陈力。我知当年对你造成的伤害没办法弥补了，但我仍然想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时，我只听说你了车祸，你一直没来上学，我就以为……”

“同学会？”

“……可你是唯一一个和我歉的人。”陈力端起茶杯，小啜了一，“我现在同学会上，大家吓了一。我脸上的疤变淡，讲话也不再吃了。其他人在同学会上和我互相敬酒、惺惺作态，把我曾经遭受过的一切都用酒理所当然地抹掉了，甚至连我的意愿都没问。我想问，如果我真的死了，或是你没有看到广告不知我还活着，你会继续带着你

“我想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你知你不在场的时候，大家是怎么说你的吗？可是一场大戏啊。到现在还有人怀疑那五千班费是你偷的。我真该把那群人德卫士般抨击你的嘴脸录来给你看看，人前客客气气地叫你‘班长’，人后的模样，看着有意思。不过……那钱，我也好奇，究竟哪去了呢？”

你。”陈力没太惊讶，回答地很平静，“你找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