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了，以后我把我的零用钱都给你们。”

然后，卫宇迎来了生命的转折。

“嗯。”买的药几乎花光了爷爷的所有积蓄。

和“朋友”的份换到了陈力的信任，他成了陈力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去车站坐车。

“你问这个嘛？”

“哟，看来这小今天有值钱货。”一个把发染成红的混混开了，把卫宇压到墙上，往他脸上吐了两个烟圈。

“这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小朋友~”

“没钱，没钱护着包什么？！”另一个穿着印着骷髅外套的混混一把抢过他的包，拿里面他用班里女生的橡筋捆好的钱，“不仅有钱，还很多啊。”

“爷爷……我们家还有多少钱呀？”

卫宇以前被这群人翻过包，他实在没什么东西值得被拿走的，这群人看到他，也就是往街边啐一唾沫，不屑地说：“又是这穷小。”卫宇总是很坦然地从他们边经过。

“不是我的钱。是我们班的班费。”

“在你包里就是你的钱。”骷髅外套数了数，回看着他们老大说：“今天收获不错，五十张红钞。”

“等爷爷领了钱，你想买什么爷爷给你买。”

陈力的家境不算好，但是陈力偶尔会收到新爸爸给他买的书和玩。越来越开朗的陈力经常跟在卫宇后叫他“班长”，和他分享收到的礼。就是这些玩和书，填补上了卫宇童年的娱乐空缺。

“好奇。”

“小宇，你是想买什么吗？”

“上个月镇里发的钱还剩九百，不过这个月很快就要发了，这个月可以领两千，有米钱补贴。”

“没有。”

六年级的学期中旬，老师托卫宇收齐全班的班费，每人一百，全班五十人，一共五千。

卫宇伸手去抢钱，腹重重挨了两拳。

他顺利地车回到小镇，在走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群混混。

“我没钱，你们不用浪费时间翻我的包。”

那群人他之前见过的，没比他大多少，衣服总是不好好穿，青的文，脸上总是一副恶狠狠的表，以勒索他人为乐。

他要赶紧回家给爷爷饭。

卫宇捂着腹靠着墙，睁睁那群人走远了。

那天，卫宇人生中第一次拿着那么多钱，见到这群人的第一反应是绕另外一条路回家，反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卫宇帮陈力练习畅说话，同学对陈力的了解变多后，消除了不少偏见。

“不用了，爷爷。”

放学时他揣着钱走去老师的办公室上交，可是办公室的门锁着。明明老师说过会等他交了钱再走的，大概是他收钱加上数钱耽搁了一会儿，所以老师先走了。其他老师也都回家了，卫宇拿着钱回到教室，觉得把它留在教室不太安全，于是决定把钱拿回家，明天再带来。

“以后的钱，我们以后会拿。”红凑近卫宇，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可以去告诉老师，也可以告诉警察叔叔，大不了我们就是少所待几个月，不过……你爷爷的杂货铺，我们会去‘光顾’的。你要是不说，我们保证不去找你爷爷的麻烦，那个瘸。”

卫宇上学路上想了很多借。

“你们不能拿走，不然我拿什么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