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不能碰,怎么洗洗澡呢?脏着吧。可衣服总得换。麻烦护士送去学校附近的洗衣店应该可以吧。
第二天早上八,护士敲开了病房的门,把一个装着数据线的透明方盒递给卫宇便离开。
第二天午他才明白医生说的“成年人长痘比小孩更严重”的义。
校医院的隔离区有三个病房,每个病房两张床,公共区域有饮机和一个简陋的卫生间。
学检查的关键时期,每个人的弦都紧绷着,没有耐心去一些节外生枝的事。
卫宇向打工的地方请了假,还不得不托之前的室友告诉他之后上课的度和作业。
到医院办完住院手续,卫宇把包里的东西整理来放到柜里,换好睡衣躺在床上。
他的、脸、手臂、和背后都开始冒痘,而且非常。
他借了护士的数据线试了试,发现是他的数据线了问题。
他闭着睛思考了很久,拿手机给许明昭编辑了一条短信:“明天早上能买条安卓的数据线带给我吗,我在校医院隔离病房,没法去。”
上一条短信是许明昭问他去哪儿了。算是回答了。
看着护士脸上显的疲态,他不好开让她帮忙买条数据线。护士也在他说完“我再试试”之后表示“谢理解”的表,转了门。
他很想许明昭,他很想许明昭坐在他旁边说话,说什么都行,只要不让他一直记着上的就行。他想看见许明昭,听见许明昭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许明昭在那个夜晚略带哭腔、糯糯像年糕一样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和许明昭平常说话的样都不一样。
不能去,一日三餐只能叫外卖,外卖送到隔离区外的护士台,护士时说会帮忙拿来。
他受着因滴落太快而在手背上晕的冰凉和微痛,闭上了睛。
住院的前四天,卫宇反反复复地发烧、输,彻夜难眠,难以忍受全发而默默泪,双手握着床沿努力让自己不去抓。
在手机自动关机之前,他收到了许明昭的回复,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住院第五天,校医院忙着职工检,卫宇终于不再发烧也不用再输,一个人在隔离区待着。
许明昭什么也没问。卫宇在想许明昭见到他时会是什么绪,是生气他瞒着生病的事?还是担心会这几天过得不好?或是嫌弃他现在这种见不得人的样?亦或是漠不关心而且想要远离?他全像是爬满蚂蚁般的,又一个无法眠的夜晚过去了。
没一会儿,护士拿了两个吊瓶来帮他输,说了一些叮嘱事项。
手机屏幕上亮
想了一会儿,他有困,刚才的忙碌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安静来后他才觉到没停过的痛,他订了半小时的闹钟,提醒自己输完后还要呼叫铃。
不该这么想的,那天,对许明昭来说是个相当悲伤的日。而且,还是别让许明昭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吧,卫宇想。
他把手机上充电,睡了一觉,醒来时手机的电量反倒减少了。他掉来来回回试了很多次,手机屏幕的右上角始终没有显示表示在充电的图标。
洗脸时手臂上破掉的那个凹痕,并没有愈合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