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小就自己。”卫宇把鸡肉放到一边，开始清洗一种他没见过的蔬菜，有像绿尖椒。

“酱油加醋，你试试。”

许明昭盯着卫宇害羞涨红的脸，很想笑。没想到自己的无理取闹竟然是卫宇率先示好，还说想有个学长样。

卫宇从来早晚归，依旧和自己形同陌路。

可他不敢问也不想问，他想要卫宇主动开说。

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回家后许明昭自告奋勇地要打扫从来没开过火的厨房，卫宇留中午要的菜，把其他归类放到冰箱，两人在狭小的厨房里忙里忙外。

他还是像第一次认识卫宇的那天一样好奇，或者说是更好奇。好奇卫宇自嘲笑容背后的故事，好奇卫宇午夜梦醒的心事，好奇卫宇为什么有种超年龄的成熟，这种成熟大为什么同时和脆弱无助混在一起呈现在同一个人上。

许明昭盛完饭就坐着玩手机，卫宇陆续从厨房里端好的菜。

“你爸妈不饭？”

看起来像一颗颗星星。

电饭锅叫了两声，许明昭去开关，盖弹起，弥漫米香，他看着卫宇切菜的专注侧脸，发现在这住了一年多，第一次有了生活的实。

卫宇理鸡的手法很娴熟，先用菜刀把整块肉对半切开，随后左手手掌压着整块肉，右手拿刀横切，把半块鸡打薄切成了三块，然后将全六片肉装盘，在每片上面撒了盐。

有菜有肉有汤，泽很好的小青菜，煎到表面微微焦黄的鸡肉，家常西红柿汤。最引许明昭的是那盘秋葵，盘底盛着赭的酱汁，而秋葵被卫宇切成了厚度均匀的小块，生的横截面应该是五边形，但过放凉后外向中心收缩。

油、酱油、醋和其他调味料的瓶被许明昭整整齐齐地靠墙排成一排。

许明昭帮忙洗完厨就没事可，但他没离开厨房，只是静静地看着卫宇。

“我觉得你的刀工比我妈的还好，你经常饭啊？”许明昭为了缓解傻站着的尴尬，又开始漫无目的地聊天。

许明昭夹了一块“星星”放到嘴里，味虽然让人不太习惯，但比想象中的好，酱油的厚重和醋的轻薄混

“爸妈……爸妈都在外地工作。我和爷爷一起生活。”

“嗯。我第一次去菜市场，叔叔阿姨都很啊。”许明昭岔开了话题。

他得等。

卫宇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橱柜，发现里面的厨比许明昭说得多，简餐已经足够了，于是先把厨泡在里，去淘米煮了饭，随后开始准备材。

“那你从小就乖的吧。”

“秋葵。”卫宇把锅里漂在面上的蔬菜夹到盘里放凉，“我从小就吃，你不习惯就不吃，反正低血糖也不能吃太多。”

“这是什么菜？气味有……”

“这个给你拿，重的。”卫宇从提着米的左手分两手指，从右手众多塑料袋里艰难地绕装着油和调味料的那个递给许明昭，“你别……你别生气了。”

卫宇没再回答，把手上的蔬菜扔刚煮开的锅里，大概过了五分钟，许明昭就闻到了一这种菜特有的气味，很难形容，十分怪异。

“是啊，和超市卖的菜相比，菜市场仅剩的优势也就是人味了吧。”

“酱汁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