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陈愿反问:“哟,哥们儿,多稀罕啊?你看我像大半夜地专门给你打电话讲笑话的吗?”
他真的宁愿许陈愿告诉他,待会儿国就要派海军陆战队打过来了,并且现在已经通过了太平洋。
“对、对对……我说陆星澜,你没事儿吧你?怎么说话还结巴上了?别跟我家小味学啊,人家结巴是可,你结巴是可蠢。”
陆星澜昨天晚上失眠严重,第二天醒来以后着两个黑圈,憔悴得仿佛过了毒。
许陈愿昨晚倒是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神清气地给许味打电话腻歪,一边在厨房里搅拌着咖啡粉,一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跟许味说话,听着小人那边迷迷糊糊还带着鼻音的声音,心愉悦得仿佛涅槃重生,浑通透。
陆星澜现在一片混乱,许陈愿脱单的这件事就已经够骇人的了,那脱单对象还是个男的!男的!这个世界怎么了?!他现在本控制不住自己努力回想,好确认昨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儿升上来的这件事。
陆星澜斩钉截铁地说:“像。”
“哥们儿,我认识你快十年了吧,怎么……我怎么都不知,你……你竟然,是、是同恋?”
陆星澜的母亲看他那么没神,用手语问他:“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听了这个问题,许陈愿想了想,说:“嗯……这是个好问题。可能,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兴趣吧!”
许陈愿叹了气,说:“真不是,我认真的,我喜他。”
某某年一月一日,8:00A.M.
幸好他的妈妈是个聋哑人。
恋中的男人,妈的。
调戏完陆星澜,许陈愿喜滋滋地看着手机,心满意足地睡了。
许陈愿一觉醒来,估计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昨天
陆星澜在沙发上刷手机,希望能有些什么来藉一他刚刚被重型机枪伤害过的幼小心灵,却不可避免地翻到了许陈愿昨天晚上发的手照。
轰——
彻底不淡定了,咆哮:“我他妈真希望你是专门半夜给我打电话逗我玩儿的!!!许陈愿!你疯了?!那他妈是男……!”
陆星澜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沉默了一会儿,告诫自己要冷静,了整整三组深呼以后,才问:“你……你认真的?”
陆星澜勉地扯了扯嘴角,微笑着说了句:“我/他妈的许陈愿。”
陆星澜觉自己的手抖得手机都握不住了,颤抖着声音问:“上、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就、就是许味?”
嘴角搐,陆星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他妈的,断你的。”
陆星澜:“……”
翻来覆去地纠结了半天,陆星澜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电话给许陈愿打过去,准备再对昨天晚上的事好好骂他一顿,结果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正好奇这狗/怎么今天能起这么早,突然想到他可能在什么,瞬间陆星澜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陆星澜:“……许陈愿我/你妈。”
“青山不改绿长此地一别后会无期。”
陆星澜抬手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最后发现就算把自己的脸给扯来,自己竹竹长大的好兄弟已经弯了的这个事实也是没办法改变了。
啪,这回是真的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