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名字现在别人的尖上。

“你们说的韩昭远，是不是那个里面套着件领衣，外面搭了件运动服的少年？”

他其实没有不相信程明雀的意思，他只是不太想承认韩昭远这个人又回来了，以至于条件反地质疑对方的结论，妄图得到否定的答案。就像那天在楼上的临时躲避一样，就像他们隔着门板听到那首歌的瞬间一样，他听来了，却很难主动提起那个名字。

“卧槽。”

董天天垂眸抿了唇，看上去像是想说些什么，踌躇半晌，却没能吐一个反对的字音。他看着自己鞋上的污迹，看着脚污浊的地面，思绪来来回回绕着韩昭远这个人，只觉得浑上都充满了无力。

为那些幸存者没胆量来，也有可能是因为，已经不存在幸存者了。”

陈彦在他们算数据的时候始终没话，等到宿舍里静来，才慢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线人数增加的同时，我们依旧没有接到任何外界救援的信息。”



“不是的，”程明雀皱着眉摇了，“我能认韩昭远不光是因为他那个背影，很大一分原因是因为那首歌。你还记得我们前天――就是四楼探险遇上‘小画家’那天，在房间里听到的歌吗？当时也是有个人，在门外面唱歌，虽然唱得好像是小白兔什么的，但是调和这个是一样的。”

他说：“什么？”，试图用自己茫然的表传递“请你再说一遍的意思”。印桐也不恼，只是偏着，放慢了言语，一字一顿地再问了一次。

Chapter118实验品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然而怨天尤人也不是解决办法，董天天沉默了半晌蓦地翻坐起来，他说：“行吧，二楼没人这个问题先空着，我们可以讨论一第二个问题。比如八多的时候惊鸿一瞥，你们怎么就知黑板前那个胡乱改时间的王八就是韩昭远？”

就好像不去承认，没有唇齿开合用送那三个简单的字音，这个人就不会存在一样。

“他的声音，行事作风，远比他的背影有辨识度。”

韩昭远是个疯。

“嗯，”印桐合上本，对董天天的结论表示了赞同，“当然你们也可以反着读这组数字，136/5040，也就意味着当前的箱庭online里，在我们当前所在的副本里，可能有4904个怪。”

“那个人是韩昭远，你不用问我为什么，听到那首歌的瞬间，你也会觉得外面的人是韩昭远。”

程明雀忍不住爆了句。董天天倒是还能冷静一，掰着指细算：“而且这4904个小怪里，可能还有几百个是机动能力相当的丧尸。”

董天天眨了眨睛，抬向印桐的方向看去。他隐约意识到对方说了些什么，却很难从那些字音里提取言语的意思。

“如果是的话，”他朝窗外努了努嘴，“他刚才差直接送我见上帝。”

“家雀儿自己也说了，那会天还早，能见度并不，韩昭远那狗东西锐得跟狗一样，你们为了躲他，一定猫着连都不敢抬。观察室距离黑板前至少有五米远，书桌后边的视野肯定不算好，在这种程度你还能一认那就是韩昭远，我看你小对韩昭远恐怕是真。”

这日怕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