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是韩昭远？”

董天天摇：“不对，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在通关第一个副本的时候开启的。脱离副本的时候不是有个系统通知吗？你开的和我不一样？”

“可我打的确实是TE，”印桐摇，“系统通知上也写了，我通关的结局确实是TE。”

“游戏规则？”印桐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滞。

“想什么呢？”印桐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发尾的珠就可以了。安祈眨了睛半晌才回过神，薄唇轻抿，无意识地嗫喏着。

印桐垂眸看了他半晌，蓦地一个无奈的笑容。董天天猛地一拍脑袋栽回椅背上，他说：“错了错了，是我忘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能打TE才有鬼了。”

金发的同居人垂眸静坐着，一对纤长的睫羽就像两柄小扇，忽闪着落一小片阴影。他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烟灰的眸里笼着一层薄雾，看上去略有几分可怜。

董天天开手腕侧的光屏，选择了共享模式，将漂浮在半空中的屏幕放大，推到印桐面前。

“不一样，”印桐将画好的图示立起来，指给董天天看，“你的控制面板更像是活页书夹之类的东西，而我的则是单纯的运行窗，更接近系统读取界面。我的光屏上没有‘共享模式’，没有‘存/读档’界面，也没有你的‘相机’功能。”

“你看，”他用手了，“右角那个标签。”

印桐垂眸抬手了半空，看上去就像在模仿董天天的动作。然而不过须臾他就叹了气，枕压着的笔记本，翻开一页随手画了几笔。

董天天本来反手从桌上的袋里了包薯片，撕开包装袋正嚼得开心，冷不丁听到印桐这么一番分析，差呛得噎死过去。他说：“您等等，箱庭online应该没这种反人类的制度，您在说话前能先看看控制面板里的游戏规则不，信胡诌可是会被举报的。”

印桐翻过笔记本，边说边写：“不一样，我只开了组队模式和聊天室。不过我的一个副本是教学楼，你还停在图书馆，应该有一分这个原因。”

兴许是他的表太明显，董天天嘲讽的笑容扬到一半也察觉了问题。他们虽然声声打趣着印桐这人谈恋掉智商，但这家伙既然当年能成为“班长”，思维速度势必定于大分小伙伴。

“不对。”

“那就奇怪了，”印桐笑着对上董天天的视线，“韩昭远掐我什么，掐死一个涨一积分值？”

“……”

“不能这么说，”印桐偏看向安祈。

光屏右角的位置明晃晃地停留着“游戏规则”四个大字，甚至除了游戏规则，还现了“存档”和“读档”两个标签页。

“那不应该啊，霸GM上你啊？”

印桐不至于发现不了一个游戏规则的界面，也不至于故意为了逗他，专门拿这种事开玩笑。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印桐真的没见过这东西，他的控制面板里没有，或者说，他的游戏权限没开。

“……是不是……”

董天天坐直，拧眉打断了印桐的话：“你没有照过去的记忆走？你改变剧了？”

安祈愣了一，缓慢地眨了眨睛，模样就像个还在读取数据的机人，半晌后才怏怏：“嗯，是韩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