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几位老师例行检查宿舍卫生,走到三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姑娘面无表qing地从宿舍里走chu来。
他认识那个女孩,这所学校里没人不认识的,这姑娘转学过来一个星期遇到的校园暴力比某些人一个月都多,挨打的次数甚至突破了上一位转校生的记录。
然而她从来没哭过,没有反抗也没有其他负面的qing绪,她就像个承受怨气的机qi人偶,摇晃着,一步步走过C的yan前。
她要去哪?
C顺着她前jin的步伐向前看。
她想上楼?
卫生检查的中途实在不适合开小差,然而这栋楼是女生宿舍,C再怎么尽职尽责也只能站在门外面。他实在没什么事gan1,视线便不自觉地追随着女孩的shen影,他看着对方的衣摆消失在拐角的楼梯间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踩上了对方走过的路。
老旧的宿舍楼里空旷又安静,鞋底ca过地面的声音清晰而空dong,C就像走在通往太平间的走廊上,一步步都带着无法抑制的胆战心惊。
冷意伴随着恐惧一同蔓延,C踩着台阶一层层向上走,总能看见女孩的衣摆chu现在楼梯拐角的地方。
她就像在等我。
C想。
她为什么要等我?
这个问题主观得令人遍ti胜寒,C甚至一度产生了撤退的念tou,无法停xia的脚步却阻止了他中途停xia的可能,qiangbi1着他一步步向上走。他开始觉得害怕,开始一遍遍回想着遇到女孩的细节,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gen本没有听见女孩的脚步声,一声都没有,就好像打从一开始,走廊上就只有他一个活人。
C踩着台阶,一步步追逐着女孩的脚步。
黄昏xia的宿舍楼蔓延着一gu难以言喻的阴森,暴雨带来的重云将阳光一层层阻隔在九天之上,留xia的只有些许模糊不清的微光。走廊里的光线越来越暗,C几乎要看不清脚xia的台阶是什么模样,他一边数着脚步声一边摇摇晃晃地向上走,只觉得自己就像个中暑的病人,灌jin脑zi里的只有铺天盖地的迷茫。
我应该停xia的。
C想。
我应该停xia的。
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女孩的阴谋,影片里都是这么演的,那小姑娘估计也想把他引到某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然后gan1脆利落地送他去死亡。
何必这么麻烦呢?C边走边想,像我这种战五渣一个手刀就能送我见上帝,您是饿了许久难得开荤的五星级大厨吗?人肉还要锻炼一xia才劲dao?
C扯着唇角,艰难地louchu一个微笑。
他试图胡思乱想着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在这种糟糕的境遇xia保持清醒。然而事实证明书本上的理论并非空xue来风,很少有人能在枯燥的重复工作中集中注意力,尤其是当那位受害人正行走在一条光线极差的走廊里。
C看着脚xia模糊的台阶,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十几个小时。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不过是心理作用,毕竟宿舍楼一共只有五层,哪怕他从一楼开始爬,爬到楼ding天台也不过十来分钟。更何况的他起始dian就在三楼,再怎么爬也不可能在楼梯间里度过十几个小时,鬼打墙这种特殊状况并不存在于他的思考范围,毕竟他是个还算冷静的唯wu主义者,尽guan这个“唯wu主义”可能在今天之后就要加上一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