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睛,没有耳朵,浑圆的脑袋方裂开了一条狭长的弧线,深藏在其中的漆黑的牙齿。
程明雀面难:“这就说来话长了。”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诈尸啊啊啊啊!!!!”
“然后等我们缓过来,你也就醒的差不多了。”董天天的视线从边一米八几大个的脑袋上扫过,停留在印桐上,“中途家雀儿他们去探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向组织汇报。”
另一把椅的董天天,书桌里的笔记本开了钢笔,“说说看,你都打了那些丧尸了?”
他息着,惊魂未定地望着的天花板,咙里不断发“呵呵”的气音,就像一被漏的。董天天着气挣扎着爬起来,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夏泽兴被打得一气噎在咙里呛了半晌,只觉得前光影错杂花成一片,差两一翻,陪印桐晕个昏天黑地。
印桐了,照本上记的条目再度确认了一遍:“所以改过时间以后,先是一楼大厅的门开了,涌了一群
夏泽兴在狭窄的走廊上足狂奔,平生从未觉得自己能跑到这么快。他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回看向后的走廊,只觉得视野尽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然后歪斜着探了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它们的躯瘦而纤细,四肢被拉长得本不成比例,椭圆形的脑袋就像一被剥了的指,带着姑且可以算作是嘴的地方扬着,发一连串嘶哑的呵气声。
印桐了:“那就从我一脑袋栽地上的时候说起。”
那是大概一个小时前,黑板上的时间刚被改为18:45的时候。
程明雀放本又调了一遍:“非常迅速,和早晨的丧尸不相上。”
“我和陈哥中途去转了一圈,”他接过印桐递来的笔记本,三两画了一个宛若姜饼人的东西,“和夏泽兴形容的差不多,外面那些人形看上去就像被拉长的橡糖,他们的脑袋就是一个长着嘴的椭圆球,没有睛,但反应非常迅速。”
印桐偏过视线,看向眨着睛准备发言的程明雀。
他双手扒着楼梯扶手拼命将自己往台阶上送,脚甚至分不清一步跨了两个还是三个阶梯。从一楼到三楼的路程并没有长到令人度日如年的程度,可当夏泽兴一屁坐在335的地板上时,只觉得自己跑完了后半生全的力。
安同学反手接人的动作练得炉火纯青,一个转就将人拦腰抱在了怀里,程明雀在后面被他们一来一回折腾得心脏狂,还没来得及松气,就被走廊里的大变活人吓得面发青。
“饿。”
“饿。”
夏泽兴成功地发挥了自己尖叫鸡的团队定位,大厅里被鬼围堵时没发挥来的功底,在步二楼的一瞬间爆发得酣畅淋漓。他一边踩着楼梯向上狂奔,一边不自觉地想着方才惊鸿一瞥看到的场景,地板上的污血正在以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速度向二楼汇集,那些曾经被程明雀开过瓢的桃扭曲着成一团,伴随着血的填充,恢复成了污浊的人形。
印桐不说一声就昏迷的举动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几乎是刚被安祈拉着跑上楼梯,就差在扶手上给自己的脑袋开个光。
就像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