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黏腻的“啪嗒”声。
“如果不是那
细碎的风声穿过紧闭玻璃门渗空旷的一楼大厅,小团一行人站在被当作公告牌的黑板前,望着不断变化的时间心思各异。印桐着手指间涩的粉笔迟疑不定,他实在不想顺了陈彦的意,却也清楚地意识到黑板上的“时间”确实是游戏中的一个机关。
站在他旁边。
印桐看见那两个脚印渐次向前,就像那个看不见的孩已经走到了黑板前面。而后模糊的血手印突然现在黑板的右角,就像蛇形动一样,渐次攀爬着印在“时间”停留的地方。
为什么一定要是18:45呢?
“拟真度到达70%的虚拟游戏,势必能在你前模拟你的任何一个小伙伴。你觉得你在新手指导里看到的NPC虚假吗?他们会在说话的时候现一丝半毫的停顿吗?不会的。你只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在玩游戏吗?”
之前,印桐确实有“实在不行就随便改个数字的冲动”,如果不是前车之鉴告诉他推理游戏里动手能力太不会有什么好场,他在看到粉笔的一瞬间就会上手先改个数字看看。
印桐偏过,看向边那位不请自来的独裁者。
那个手指一遍遍摹画着,就像在无声地告诉印桐。
他听见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冒了尖,而后就像编织的蛛网般层层交叠。
他试图转过寻求其他人的答案,握着粉笔的手却先一步被人拽住。那只手紧贴着他的手背,微凉的指腹轻压着他的指尖,纤细修长的手指就像一座监狱,锁着他的手,锁着他手里的粉笔,沿着层层叠叠黏腻的血迹,将黑板上的“2”画成了“8”
它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玩家一个更改的机会,可改成多少才能准确通关,他本没有一绪。
“啪嗒,啪嗒”
18:45
那一瞬间,印桐突然想起了早上董天天说过的话,他说“起初我本没在门牌上看见你们两人的名字,可当我转的时候,安祈就突兀地现在了我后的地方。你总是相信他,但你有没有想过,你面前的这个‘安祈’,到底是不是安祈本人?”
灰白的粉笔印被污浊的血遮去了一角,他看见“12:45”的“2”上,被一个稚的血纹画成了“8”的模样。
应该改成18;45。
18:45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个时间到底意味着什么?血手印是谁的?他们都没有人看见吗?
那是一种轻到会令人忽略的声音,就像是蛞蝓爬行时留的粘,可一旦你注意到了,就很难对其视而不见。印桐垂睑,睨着视线向发声音的地方望去,他看到左手边的地面上现了两个清晰的脚印,沾着黏腻的血,就像有个四五岁的孩正站在这里。
安祈仰看着黑板,细碎的金发那双烟灰的眸。他没有笑,面无表得就像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空的视线在扭曲的粉笔印上停留了几个呼的时间,才艰难地挪开,汇印桐迷茫的视线。
“啪嗒,啪嗒”
应该改成18;45。
可是没有人,从那两个脚印落的地方向上看,依旧是公寓一楼空旷的大厅。然而黏腻的脚步声并没有停,它们甚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