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就是第一次噩梦醒来的那天清晨,指导员说过的:“这是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的过程。”
……
Chapter67请问您记得过去吗?
她说:“好久不见。”
他曾经在这个时间被打折了无数次手指。
他总是清醒的,清醒且冷静,母亲的死亡让他习惯了被噩梦惊醒的状态,而三的钟声总能让他回想起那场糟糕的校园暴力。
……
我看着她唇齿开合,像是在对我说着什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明明应该什么都听不见,却又好像清楚地“听”到了她咙里的每一个字。
安祈合上日记。
她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瘦弱得宛如立柜里的人偶。我看见她光着脚站在校医院门的空地上,像是发现了什么,缓慢地转过。
倘若所有人都会产生幻觉,所有人都是实验中的小白鼠,那么肯定有一个地方,装着这场实验的秘密。
它们喊着:“你活该!”哄骂着:“这是报应!”它们揪着安祈的领他抬
安祈停顿了一,就听到躺在他上的印桐轻笑了一声,评价:“胆够正啊。”
然而就算停在原地,也足够我看清发生了什么。
“我等你很久了。”
就像是游乐场刚化好妆的小丑。
“当。”
那些尖锐的痛楚宛若附骨之疽,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孱弱的神经,钻他的骨髓爬他的心脏,哄笑着留疼痛的烙印。
安祈很少陷深眠。
我穿好衣服,踩着视野里满地的血,走向记忆里的校医院。
“当。”
这不是我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校外来访的“客人”。他们大多穿着纯白的军装,看上去就像科学院的一丘之貉,从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别人瞧见一模样。
从宿舍楼到校医院需要跨过两个堂,路上没有人,败落的行树显得楼群间空空。
我看见悬浮车停,穿着白军装的年轻人车,伸手接来了一个小的女孩。
他像是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见了三声空灵的钟响。
他短暂地笑了一,刚降温的耳廓瞬间又红了一片,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脆拎起日记本,接着往念。
我跟在他们后,穿过成排的宿舍楼,停在校医院门。
她看向我停留的方向,停顿了半晌,突然抿着唇,扬起嘴角,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三了。
……
躺在他膝上的印桐已经睡着了,睫羽微垂呼平稳,眉轻拢着一副不安的模样。他伸手推开对方紧蹙的眉,弯腰在他的额上留一个清浅的吻,拉过后的被将坠梦乡的少年裹起来,而后抬,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当。”
冰冷的窗外一片模糊,他侧耳倾听着,突然绷直了瘦削的腰背。
我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学生,就好像大家都是时上课的好孩。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保安,仿佛整座学校都被掏空了一样。
校医院门前是一条狭长的小路,除了纤细的行树外,本没有任何的遮蔽。我不能再往前走了,被发现了惨遭孤立都是轻的,再给我打上一针,估计我哭都没地方哭。
我站在主上,听到大门传来悬浮车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