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鸣应了。他在看到陈南山的那一瞬，全就彻底僵住，不敢直视他的睛，怕看到里的质疑受伤，也怕他看到陈南山的脆弱，然后会控制不住的想回去。而后面陈南山说要问他问题，更是加深了他的紧张，他以为陈南山会问他为什么会离开，又或者会问他怎么不联系他，然而他想的这些陈南山一个也没问，他问的问题很普通，却基本。

换而言之，就是在问贺秋鸣是什么时候有离开的想法的。

“六个月前。”

纵使他给他找了理由，也成功的说服他自己信了这个理由，可是他还是私心的想要知贺秋鸣的想法，只有知了贺秋鸣的想法，其他问题才能明晰。

贺秋鸣停了来，没有摁挂断键。

晁年坐在陈南山边，心脏度紧张。章丘衍会联系他是在他意料之外的，至于他打视频电话也是他没想到的，但是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贺秋鸣和章丘衍在一起，所以他看到现在手机里的贺秋鸣时，一时不知说什么。再往后章丘衍一直在带话题，那边也是在玩游戏，撇开陈南山不谈，气氛倒也好，可偏偏在这时陈南山就来了，还拿了他的手机和对面的贺秋鸣对了个正着。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贺秋鸣就抱有离开的想法，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会和陈南山在一起。至于为什么会在元旦后离开，陈南山想起每月贺秋鸣的忙碌，也猜到

陈南山没有再听，毫不犹豫的拧开了门，让里正在聊天的晁年吓了一。他脸上震惊，没想到陈南山就这样来了，一秒想去捂手机，却晚了一步，手机已经被陈南山拿到手上了。

陈南山面上表不变，但心里却百转千回，只要贺秋鸣的回答不那么过分，陈南山觉得他还能为贺秋鸣开脱。他一直想不明白贺秋鸣为什么会走，说走就走的旅行不是这样的，而且贺秋鸣离开前两人也没有发生争吵等不愉快的事，所以他实在理不清让贺秋鸣一声不吭的离开的原因。

从前的再深、的再好又怎么样，到来还不是大路朝北、各走一边。

陈南山想他们俩的确是需要时间，但是要来的时间不是用来思考如何和对方天长地久，而是在剩来的生命里如何适应没有对方的生活，如何忘掉一个人。十七岁的贺秋鸣说的没错，碎镜不可复，破镜不重圆，从到尾都是他在勉，是他信他们还有机会再在一起。

陈南山看到贺秋鸣的那一瞬，心中没有憋闷许久的委屈，折磨人的想念亦没有得到缓解。但是手机那的贺秋鸣，在看到陈南山后，意识的要挂视频，陈南山急忙，“你等等。”

也让他措手不及。

陈南山瞥了贺秋鸣的后，又看见在他旁边只半张脸的章丘衍，闷声说，“我有问题要问你，”想了想陈南山又补充说，“说实话。”

六个月前，也就是八月份，两人重逢两月。

他们打的是视频电话，所以陈南山一拿起手机，就清楚的看到了手机那的景象，不可避免的也看到了贺秋鸣。

倔的相信贺秋鸣是有原因的。林苏说他们俩是需要时间，让彼此想清楚，从而找到一个合适的相方式，到那时两人方能长久。

这次大概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陈南山神不变，盯着贺秋鸣，沉声问，“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