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无奈又纵容地看着他，笑着说：“准备讲案、笔墨，朕替你求一求先生吧。”

他仿佛抓住了崔燮的把柄，对这个先生也没那么怕了，脸上也了一胜券在握似的笑容。

崔燮当然不敢等皇上求他，主动上前请命为太讲学。太胡乱谢了他一谢，立刻喊了一声“刘伴伴”，要他去清宁拿看豌豆的晶镜儿来。

――同为八虎之一的凤虽然也被两人X光般的目光扫描过一回，却因为在历史上太透明了，崔燮都没记住他的名字，在确认他不姓刘之后就被扔到一边去了。

朱厚照看着太监矫健的影，心里也微觉羡慕。不过他用不着笔墨，直接走过去，取了一张白纸铺在阳光，拿起晶透镜往纸上照。

刘瑾像最平常的侍一样，温顺低调地转门，看都不敢抬看看御前两位大臣。但他的姓氏就注定叫他引起了崔燮和谢瑛的关注，人还没门，容貌举止就已记在了两人心里。

若崔先生答应，那崔先生在他这里就是个好先生，他就不用害怕；若是教训他，不许他听讲时看连环画，那他就告诉告诉侍班的老先生们，这个崔先生是编连环画的！

第279章

早知就带覃大伴来了。

不一时，刘太监便捧着一个晶犀角的放大镜和些剪来的小花回来。

太略有些怪他，便不再用他取东西，回央公公：“大伴替孤拿几张纸来。”

太微张开嘴，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对付他才好。凝神想了一阵，倒真想起了一个自己觉得特别难，先生们也一定不懂的问题，回朝着天撒：“儿有个上的问题早就想请教先生了。别的先生都太严肃了，儿实不敢问，父皇叫崔先生替我讲吧。”

这个刘伴伴，怎么遇上跟崔先生沾边的事就不复平常的伶俐呢？早年间国舅他卷时就护不住他；上回国舅们带走东里的侍时又想不主意；这回更是当着父皇和崔先生面拿错东西，害他险些要听什么理学了……

后，他忽然觉着自己这个主意真是绝妙。

论侍候人的本事，这两个人又怎么能跟熬过汪直、梁芳，成化年间就当了司礼秉笔太监的公公相比？

崔燮看了那托盘一，目光微转，似乎上就要讲起天人之。小太心尖儿一颤，连忙摇了摇：“我可格不来这花，这是刘伴伴自作主张取来的，我只要他拿晶镜儿来就够了。”

崔燮也同样笑着，目光恭敬地落在前的方砖上，自信地答：“那些东西都印在臣心底，何必对着讲章才能讲？殿有哪不懂的只问臣，臣不须看文稿。”

弘治天一见便笑，问太：“你也要请崔先生给你讲格致之？若要学就用心学，须得格彻了理，要是半途畏难撒，先生要责骂，朕也不护着你。”

崔燮霎时明白了他要什么，立刻阻止：“太殿可是要以此镜取火？这文华殿中多用木、丝帛装饰，容易着火，不合作这么危险的事。殿若取火，可以到

太监亲自去取了一沓玉版纸，顺带拿了笔墨、砚台、笔洗，把东西搁好了，亲自替太研墨。太边两位公公都比他年轻，却不及他利落，没抢过这套活儿来，只能站在后看着这位前辈讨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