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他曾亲看着人过,记录过无数数据的东西,怎么会行不通?他连养猪时洒多少石灰粉消毒,引时怎么埋设带滴灌孔的陶以减少份渗漏、蒸发,制灰泥砖时如何掺草、纸筋都画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为了让人看完画本就能来。
还是别急着上竹筋混凝土、泥预制板之类科技产品,这泥烧来也跟灰泥一样,就涂墙吧。
王祯的“法制灰泥”跟泥的原料看着还相似的,只是要要晾半年才能把灰泥的砖晾成如石的砖;他的泥就如法搁砖末和石灰,但不要桐油和糯米浆,叫匠人另寻那些了之后易凝固的东西调和去,想法成速的泥。
不过崔主编看完一卷后,倒把心思从农作上挪开,改研究泥了。
编来的连环画先教几位才看过,众人心中油然生一种“我回去就能种地/喂猪/建灰泥房”的自信,握紧了书问崔燮:“果然有这么简单,只要着书上画的,就能到这些事?”
几位才亲手搞了回实验,对自己写的科普连环画愈发有自信,写起稿也更积极。就连王九思这个在翰林院修会典的,一天忙得要命,还要趁着上班的工夫编几页。
只崔家这宅是皇上赐的,又叫谢瑛修得湛湛新,雪白的山墙,涂上灰泥倒可惜了。李梦阳租住的宅里倒有一间旧屋,墙面有几剥落了,几人便凑着买了书上写的几样材料,自己捣纸筋、草,调和油灰,拿抹试涂了一回。
普养猪技术的;还是试图解释大豆杂交的;亦或推广输、滴灌节技术的;宣传王祯农书中建长生屋法的……故事分写得再彩,也都是两三句、三四句凑一幅画。只有科普分是一句一图,甚至一句几幅图,细到种坑挖到几寸深、里面洒几粒种也要画得清清楚楚。
墙面后,当真光平整,拿火把离近了炙它也不着,一般使力敲打两也不掉,俨然是一堵好墙了。
谢瑛想了想说:“这事用不着烧窑吧?也不必到乡,我叫他们腾个小院,就在家里试制就是了。咱们俩常盯着,
果然有用!若叫那些木屋都糊一层这样的灰泥,不知该怎么防火,怎么长久地供人居住呢!
崔燮便找到谢瑛,问他家里有没有会烧砖的庄,让他们试制个土法泥。
实在是王祯的法制灰泥里面用到的东西跟泥十分相似,勾起了他的念。农村里至今还有用磨的陶、瓷、砖末掺和石灰土法泥的,倒推一,这些烧陶瓷的生粘土和石灰……好像还有个什么,一起炉锻烧,不也应该就能烧泥来吗?
真能搁对了材料和比例,浇上应该两三天就,光看化速度就知得成功不成功了。
只是不知要烧到什么温度,又怕烧来的泥质量不好,筑墙之后倒来砸人……难怪古代的房上都是空着的,要是天花板用久了泥灰酥掉,整块板砸来,真能要人命啊。
崔燮笑了:“你们若不信,自可动手试一试。别的还略麻烦些,法制灰泥却是四季都能的,咱们这就取砖屑、白善泥、桐油……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