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里更罗列了大量数字,成更显而易见的表格、状图与饼状图之类,让人打就能看优劣,省了多少力和神!
换言之就是不大酸了,改打官腔了。
崔燮拿看八的力看他的文章,帮他挑了几卖文采,显得繁琐靡弱的地方,稍事修改,令文章更浑。张县令激动得才思泉涌,不仅改了文章,还当场题了首赠他。
李东阳看他蔫蔫的,也勾起了几分心事,叹:“你这两年在迁安守孝,却把太阁的大事耽搁了。若去年你在朝中,那十二位太讲官中必有你一个位了。如今东额员已满,用的又都是年少有为的翰林,除非张文祥再升一
李老师晚上见着他之后不问寒温,先看他的文章诗赋。先见了这首诗,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喜意,难得地夸了他一句:“巾气尽去,台阁气于斯可见矣。”
反正李老师自己都说过诗中有台阁气不是坏事,崔燮就当自己真有步,滋滋地领受了夸奖。
崔燮在乡宅久了,想到要天天修书就觉着手臂发酸,忍不住低叹了几声。可他也不敢说不想,只能苦中作乐地安自己:幸亏上回修实录时存来的资料都还在盘里没删,修会典时能脑查资料,多少能省儿力。
崔燮一时半刻憋不次韵诗来,只能送了他一袋蝗虫和两只吃蝗虫粉饲料育的鸡当作回礼。张县令拎回去后琢磨了几天,请了当地里老来,当众吃了炸蝗虫,以示蝗虫可,劝百姓见即捕杀,不要把它当作上天降罚而有所畏惧。
小论文易懂,格式却不对,得重写一遍才能呈。
他从前翰林学士时,写奏疏章表都恨不能骈四骊六地炫技;如今当了阁老,一天要看一摞面呈的奏章,才知那样的文章看着耗神费时,还是简单直白的好。
不过李阁老更看他的小论文,夸起这个就比较真实了。论文里画了他应用的所有农作,都是上了的,还画其生、长成、开花、结果的不同形态,枝叶花果都有解剖图,栩栩如生。哪怕是从未接过稼穑的人,对着这画也能从田野中认这种庄稼了。
他撂文稿,赞许地看了崔燮一:“难怪徐首辅当年就说你能实事!别的还罢了,粮和治蝗真天要务。前杂交豆和粮豆间作疏我已替你奏上去了,正试种,这个治蝗法你改写一份简单些的、可推行的奏疏来,回呈上去,圣上必定喜。”
刚修完,又要修会典,弘治天真个勤政,完全不给他们翰林们像在成化年间那样潇洒过日的机会啊!
崔燮立刻应,又问起了起复的事。他老师就是阁老,师徒之间也不用说什么场面话,直接说:“去年天令修会典,翰林院正缺人,早就等着你回来了!你明天去吏交还勘合文引,给你三天假安排家事,三天一过就赶紧回翰林院活。”
为此张县令特地作了篇的文章谢他,亲自登门送文,请他评。
崔燮听说这事,深他为了治蝗够豁得去的,也豪大发了一回,对着收割后光秃秃的麦场憋几句:“飞虫岂是天公降,早治淤涂亦可防。”
起的时候,官府不能拿粮换虫,只能向富劝募,崔燮便捐了不少粮和大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