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专家看着铺满舞台的蓝绸海；台边几个大汉用力压动，可以往绸底风造波浪效果的鼓风机；舞台上四角的灯光和反光镜；外用彩纸扎成，里装了平板小车可以托着人走的大船……

找不着写书的才不要紧，找得着写文章捧他戏的才就够了！

自打他们奉着崔榷和祖母乡，崔燮就一直担心那位自私偏狭的老先生把他好容易□□【调教】来的孩教坏，就亲笔写信，奉上厚礼请他实际上的开蒙恩师林先生教他们。

百指着自己新研究的，略带紧张地问：“这船得如何？崔贤弟，你跟我说句实话，那画画儿的人计掌柜能得住他怎么画么？我怕我这宝船来，他回画在画儿里不一样，又有人挑病了！”

桩桩件件都是当代技术平难得的品了。

然而崔燮只神秘地笑了笑：“如今还不到说的时候。”等那几位大人晚年集结一生文章时，说不定就有把这些集去的。就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扒甲，等他老了也要写个回忆录什么的，将来随葬去，帮后世历史学家们解密。

他虽然没把话说明白，百却是已经过买文捧戏的活儿，一就通，顿时就不担心什么了，笑着对崔燮说：“回我手里那些图也叫人描一份给计掌柜送去。贤弟不拿愚兄当外人，愚兄又怎么舍得叫你的人什么错，受人指？”

新戏风靡了整个京城，跟崔燮沾亲带故的都能去白看几场。唯有崔家两位少爷还在乡侍奉祖母，苦等老父归来，没机会参与这场盛事。

他保证就只自己知了过过瘾就行，绝不告诉别人――除了他爹太监之外！

崔燮才明白他的心思，轻笑一声：“船有什么不一样的，咱们大明不是一向用这种能使六面风的帆船么？左不过就是大些小些，外表装饰略有不同罢了。那画师没见过正经大船，画得或有些错谬，外的君有懂得多的，给众人指来，世人自然笑他不笑你。”

崔燮倒真想见识见识明朝的大船什么样。郑和的宝船看不见了，退而求其次，能看看低一档的军用大船也是好的。他便微微一笑，不客气地说：“我代锦衣卫连环画的作者谢过兄了。”

百连说了几声“不必谢”，却又伸长脖问他：“我先前一直不好问贤弟，今日咱们兄弟说私房话，你能否告诉我一声，那几位化名抱石、西、龙泉……究竟是哪位名士才？”

百却始终没有骄傲。

他在自家雇的文人不遗余力的捧中，仍然保持理智，虚心接纳了那些抨击他们新戏的意见。不只接纳，他还趁戏未开场，看戏人在外小摊上吃东西时，叫人堵了崔燮，把他拉到后台问这位舞台设计专家的意见。

――如今林先生可是迁安第一名师，能跟他读书的非富即贵，还都是举业有望的好学生。要不是他就是林先生最得意的弟

两位小学生虽然离了他耳目，却还是逃不了学习。

那些懂得少的，正好你这考证过的行家叫人写个文章科普一把，好再风嘛。

百终究没问作者，不过想想他的杂剧在前，连环画里得着他制的大船、枪炮来画，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哼着新曲回去检查舞台。